魏国淮持续,“他虽为我嫡子,身上却未曾流着魏家的血脉,那贱人用此等不明不白的野种不过是想稳固她在府中的职位,若不是当日母亲留了一手,怕是要被这贱人蒙骗平生,儿子常常想到此处便悔恨交集,恨不得……”魏国淮缓了口气,待急怒之色褪去方说:“若不是衡量利弊等候时候,我又怎会容他母子在眼皮子底下活到此时。”
魏国淮此时心中定有不忍,若不是陈氏碍眼,魏国淮对魏璟元还是爱好的,毕竟不是亲生骨肉,魏国淮就此堕入了重重冲突当中。魏国淮便是不忍,若来日局势稳定,魏国淮措置陈氏是必定之举,待当时,魏璟元若真无大错,魏国淮定会放他一命。
老夫人了悟,顿了顿说:“堤防老是要的,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仿佛瞧着并未被陈氏所摆布。”畴前魏璟元心性仁慈,常常与人好处便会遭到陈氏的非难,恨其不争,当时魏璟元就未曾被陈氏所摆布,现在元儿开了窍,突地转了性子,老夫人本来担忧他被陈氏所操纵,到时候成了这国公府的灾星,岂料多日察看,反倒发明了新的欣喜。
半夜刚过,魏璟元便觉着乏了,叮咛元宝剪了灯芯,屋子里暗了下来,随即躺下,不过半晌便沉甜睡去。克日来魏璟元非常劳累,劳心费心,好不倦怠。
老夫人突地冒出个设法,踌躇半晌后说道:“淮儿,将来的事不成预期,不过依我所言,如有能够,何不李代桃僵,以元儿的聪明与心性,说不定能将这国公府添上一笔光荣。”
老夫人点头。
魏国淮深知老妇人是在安抚,感喟道:“母亲,儿子入得朝堂几十载,无不是殚精极力,现在朝堂上的局势动乱不堪,太子与二皇子之争显而易见,恰好皇上默不出声没有表态,儿子深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更不敢健忘父亲临终之训戒,无法故意之人步步相逼,若此时没了定夺,怕是要粉身碎骨,让祖父与父亲的毕生心血付之东流,这并非儿子所情愿的。”魏国淮虽非出类拔萃,倒是个耳聪目明的,庸碌之事断断做不出来。
魏国淮悄悄推断,赵珏借魏乔儿返国探亲想要盗取北朝军秘密事,看来襄国对北朝虎视眈眈的设法从未间断过。如此一来,魏国淮更加不安,思来想去还是要想个别例趁早让魏乔儿与赵珏回襄国去,不然东窗事发,岂不是扳连了国公府?
老夫人深觉此言差矣,说道:“淮儿可想到了简儿?”
老夫人点头,“觉着元儿可好?”
魏璟元顿了顿说:“本日府中产生的事你可晓得。”
魏国淮点头,“儿子偶然就在想,若元儿当真是我儿是多么幸事,以往他虽仁慈可性子实在荏弱,如果他日入了宦途,怕是……”魏国淮突破胡想,痛心疾首道:“可他并非我儿,至此也就罢了,可克日来他各种窜改,更是让儿子不得不防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