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刘乾打趣道:“你若常日里练些拳脚工夫,又何故这般弱不由风,也省的让姨母为你担惊受怕的。”
果不其然,碧玉的模样引发了刘乾的重视,刘乾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布完菜这才收了返来,小声道:“我怎记得,刚这丫头是姨母身边的?”
食不言寝不语,桌前三人无人说话,吃的安静安闲,却又充满了猜忌。合法此时,碧玉再次走了出去,到了魏璟元身边行了礼,轻声道:“大少爷,丞相府来人了。”
魏璟元笑着道:“二位殿下但是要用膳?”
魏璟元早已晓得,默不出声的点了点头,待碧玉前去惹人过来时,魏璟元这才开口说道:“丞相府来人了。”
一转眼几年畴昔了,刘岳现在十岁,却又比刘乾小了五个月。这十年中,刘岳经历了太多盘曲,吃不饱穿不暖自是有的,天子的不闻不问他也不放于心上,反而日夜勤于读书习武,既不做那展露头角之事,也不会显得过分平淡。渐渐地,皇上重视到了这个没有母妃的儿子,心中便起了垂怜之意。天子从李太傅口中得知三皇子对弈甚好,便时不时的要刘岳过来对上一盘。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半年后,皇后身子得以病愈,却又不如畴前那般精力充分了。皇后虽重得这后宫大权,却因心力不敷被淑妃暗中下了绊子,刘岳至此便在淑妃宫中落稳了脚根。只不过,这并非幸事,反倒成了刘岳的一场恶梦。
对弈讲究的是布局,又可从中看出很多事理,天子自是借着这个机遇磨练着刘岳。刘岳对答如流,却也知得进退,切不能说了让天子起疑的话。每次对弈过后,天子必是龙颜大悦,父慈子孝的话更是在宫中广为传播。
魏璟元故作忸捏道:“二殿下经验的是。”
刘乾自是欣喜,一桌子的菜肴均是他爱吃的,可真当他拿起筷子是,却看到了正中心那两条鱼,刘乾微微皱眉道:“怎会有鱼?你不是从不吃鱼吗?”刘乾迷惑的看向魏璟元。
元宝端来母亲筹办的糕点时,碧玉竟也跟了来,身后另有几个看上去非常水灵的丫头,元宝跻身上前:“大少爷,午膳已经备好,可要现在食用?”
刘岳虽得了天子的看中,却又不比其他皇子,不过这在淑妃看来已是丧事一桩,她定要好好策划,为了今后做筹算。将刘岳看在眼里的不止淑妃一人,皇后见刘岳日渐得了皇上的看中,便起来拉拢刘岳的心机,若刘岳肯为己所用,待他封王之日,对刘显但是大有帮忙。
魏璟元将玉狠狠握与掌中,笑着道:“谢过二殿下。”魏璟元趁着伸谢的工夫,又看了眼一旁安静的刘岳,小事能忍方能忍得了大事,在魏璟元看来,这块玉是很首要,却也不过身外之物,刘岳当要拿的起放得下,只不过这一次分歧了,魏璟元会将这玉护好,定不会让人将他摔成两半。
距凉亭另有几步之遥时,魏璟元仓猝起家迎了上去,点头道:“璟元拜见二殿下,三殿下,不知两位殿下这个时候前来,未能出门驱逐,还请两位殿下莫要指责。”
刘岳,当明天子的第三个儿子,宸妃所出。刘岳虽贵为皇子,运气倒是多舛。当年,宸妃尚未得封号时怀了龙裔,母凭子贵,天子大喜之下得以晋升。但是,好景不长,宸妃诞下麟儿以后,便与世长辞。宸妃咽气之时,双眼瞪的老迈,死不瞑目。宫中人群情纷繁,说是宸妃死的蹊跷。实际上,宸妃向来身子衰弱,能安然诞下麟儿已实属勉强,与别人无干。宸妃死不瞑目,实则是心有不甘,多年来后宫争斗,好不轻易熬到了本日职位,却又来不及享用,这口气何故排解?又则,刘岳尚于襁褓当中,今后这深宫的日子,他又该如何存活?如此一来,宸妃当真是没法放心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