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晓得你会这么说。”说罢,刘乾冲一旁的刘岳使了个眼色,刘岳仓猝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小锦盒放于桌上,轻声道:“二哥专门为你找寻的。”刘岳用指间悄悄地将锦盒推到了魏璟元面前。
“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刘乾端起石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大口,用衣袖掠过嘴后又道:“你猜我本日过来,给你带甚么好玩应了。”
魏璟元将玉狠狠握与掌中,笑着道:“谢过二殿下。”魏璟元趁着伸谢的工夫,又看了眼一旁安静的刘岳,小事能忍方能忍得了大事,在魏璟元看来,这块玉是很首要,却也不过身外之物,刘岳当要拿的起放得下,只不过这一次分歧了,魏璟元会将这玉护好,定不会让人将他摔成两半。
“那就好。”刘乾打趣道:“你若常日里练些拳脚工夫,又何故这般弱不由风,也省的让姨母为你担惊受怕的。”
宸妃娘家职位不高,自是给不了刘岳庇护,只好眼睁睁看着外孙在淑妃的手里捏扁揉圆,唯独能做的便是日夜祷告刘岳安然喜乐,仰仗自个儿在这宫中活下去。
宸妃离世,皇上倒是不闻不问,将宸妃后事交予皇背工中,自此,天子的心中,再无这个曾经伴随过他好久的女人了。说到底,皇宫中薄命的女人不止宸妃一个,不过是摆脱不了运气罢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半年后,皇后身子得以病愈,却又不如畴前那般精力充分了。皇后虽重得这后宫大权,却因心力不敷被淑妃暗中下了绊子,刘岳至此便在淑妃宫中落稳了脚根。只不过,这并非幸事,反倒成了刘岳的一场恶梦。
两位皇子常日里甚少有机遇到宫外走动,多数是在学文习武,虽得锦衣玉食,却又过的没那般自在安闲。本日,总算得了淑妃娘娘的应允,这才可到宫外转转。刘乾出宫,自是要带上刘岳的,此二人虽为兄弟,却不是那般亲厚。
魏璟元点点头,回身对碧玉说:“端上来吧。”
对弈讲究的是布局,又可从中看出很多事理,天子自是借着这个机遇磨练着刘岳。刘岳对答如流,却也知得进退,切不能说了让天子起疑的话。每次对弈过后,天子必是龙颜大悦,父慈子孝的话更是在宫中广为传播。
魏璟元含笑道:“二殿下喜好便是。”魏璟元亲身脱手夹了鲜嫩的鱼肉送到刘乾的小碟中:“二殿下尝尝可合胃口?”
宫中向来是衡量算计之地,刘岳自是风俗了,本日可贵出宫散散心,一时候倒也显得轻松了很多。
食不言寝不语,桌前三人无人说话,吃的安静安闲,却又充满了猜忌。合法此时,碧玉再次走了出去,到了魏璟元身边行了礼,轻声道:“大少爷,丞相府来人了。”
刘乾听后皱了皱眉:“文铭庄动静倒是通达,怕是又带着文采秀过来的吧。”
刘乾悄悄搓了搓手:“甚好,我和三弟一早出宫就没用过甚么吃食,现下确切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