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麒佑把手搭在肖容敛的肩膀上,目光沉沉:“帝都另有陛下,有陛下坐镇大局不会出事,就算是萧氏也不敢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弄鬼。”随后他微微一顿,慎重道,“我不随你去,我也不放心。”
方麒佑凑过来后,肖容敛不由自主地合上双眼放松下来,任凭方麒佑行动,此时听他疑问,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峰道:“前段时候我调派人前去庇护西南那边上京述职的官员,本就是要保全他们留京任职的,成果他们人死了不说,连那些人手竟然都折在了那边,看来对方是下了工夫要让他们有去无回的。”
以是虞承帝为萧太后制造了一个傀儡。
当初在上清宴的士子中,皇后本是最中意探花百里衍,年青漂亮,和宁熹年纪相称;虽出身豪门,但正可走孤臣之道,今后必会获得虞承帝的一力汲引。可恰好宁熹一心一意想嫁给状元傅君华。傅君华倒也没甚么不好,只是他年纪太大了,和宁熹甚不相配,就连虞承帝当初也非常反对,但毕竟架不住爱女苦求,就允准了这门婚事,可到底不如人意。
方皇后又叹了口气:“现在帝都乱象已生,在这当口获咎人确切很有风险,可照我和驸马见过的几面来看,驸马本是那种有主张风骨正的人,为人如光风霁月,你让他把获咎人的事推给同僚去做,他天然不会同意。”
提及肖容敛,方皇后皱起的眉头也不由松了几分,她也点点头道:“容敛一贯让人放心,想来有他前去,那边的局势能最快地稳定下来。”担忧完宗子,方皇后一样也体贴这个独一的女儿,她接着道:“我传闻克日驸马措置的好几个案子很获咎人,是吗?”
“甚么!”方皇后一把放下怀里的女儿,吃紧忙忙地奔出去,看着那宫女道:“那陛下有没有出事?”
肖容敛凝眉反对道:“不可。你但是帝都缇骑使,卖力帝都的一应防卫,你走了望京的安然谁来卖力?”
周骞小宁熹七岁,本年不过才刚十岁,比起长兄的心智早熟,周骞虽平素好武多有熬炼,身板健壮豪气勃勃,可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稚气。
方麒佑霍然站起家来:“不可!暗脉和暗火两人都在宛城和你落空联络,至今还下落未明,就连你派暗鹰畴昔都没找到踪迹,可见宛城那边怕已经是萧氏一党的天下了,现在你如何能等闲涉险?”
肖容敛不过半晌就稳住了,神采放冷低声道:“是了,必然是太子拿到证据后那边要和他来个鱼死网破了,不然等太子把统统都摊到了望京,就算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他们连西南的官员也敢刺杀,莫非还怕再多个太子不成?”
全部昭阳宫都堕入一片昏沉的氛围里。
方皇后定定地看着坐鄙人首的宁熹,半晌才缓缓道:“宁熹,你来了?”
方皇后在三个孩子中向来最疼长女,现在见她透暴露如许的悲伤之态,也不由得感觉揪心,她对着宁熹招招手道:“过来,煦儿。”
谁也不晓得那一刻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太后!竟然是太后!
“是太后的懿旨。”
宁熹摇点头道:“父皇赐婚莫非他还能不受不成?我当时就该想到的,驸马如何会看上我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人?就算他对我并无男女之情,可在婚后对我也并没有甚么不好,可也只是恭恭敬敬持之以礼罢了。他把我当作公主,却没有当作他的老婆。”提及最后这句话时,宁熹眼中微有泪光闪现,她略一侧头抹了抹眼角,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
宁熹在昭阳宫中等了半晌,就见周骞披着一袭紫色裘衣仓促赶进了昭阳宫内殿,吃紧忙忙地朝她奔过来:“阿姐,父皇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