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文没有安元志的胆量,安太师让他不要问,安至公子还真就不敢问了,拿起了书桌案上的一千两银票,道:“父亲,儿子要以何来由去工部乞假?”
“不是说,安妃娘娘让太医去给苏娘娘看诊了吗?!”苏三老爷当着世人的面叫了起来。
吉和道:“我还要去跟圣上通禀一声,你们手脚快一点。”
安太师在安元文走了后,把苏家世人在得知苏嫔病故以后,说的话写了下来,封了信口以后,命大管家给御史秦术送去。
吉和被苏家四兄弟请到了一间客堂里坐下,有苏家的丫环上来,为吉和奉上了好茶。
朱氏夫人磕完头站起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灯光暗淡的灵堂。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朱氏夫人这个时候俄然就哭不出来了,她想冲出来,将女儿带出来,带回家去。
吉和看这几人上了香,便催道:“香上完了,夫人蜜斯们去千秋殿谢安妃娘娘的恩情吧。”
世宗把手里的这本奏折批完后,往床边上一扔,跟荣双道:“在朕的女人里,也就这个安妃心是个善的了。”
苏家的女人们,只得跪在敬佛殿的院中,朝着千秋殿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安元文听得云里雾里,说:“儿子去找他们做甚么?”
苏家四兄弟在家中守着老母亲的灵堂,祸事就又从天而降,世宗派了吉和,把他们又是一顿痛斥。
“主子不会弄错,就是这个苏家蜜斯。”
苏家的几位贵妇和蜜斯出去以后,一起哭倒在地上。
“夫人,你想干甚么?”吉和站在了朱氏夫人的身前。
吉和命人将苏嫔的尸身,从明秀宫抬到了敬佛殿偏殿的一间隔间里,安插了一个小小的灵堂。
苏慕长忙道:“愿闻其详。”
宁氏没敢再往下说了,内心却嘀咕着,安元志就是个练武的,不晓得你是练甚么的。
吉和带着人到的时候,看看院中的这些人,笑道:“娘娘们这是要送一送苏娘娘吗?”
世宗很不耐烦地跟吉和道:“这些去问安妃好了。”
苏家正在办着老太太的丧事时,宫里又连夜传出动静来,苏嫔也亡了。
“东阳离兴城远着呢,”安元文看宁氏夫人哭哭啼啼的模样,有些心烦,道:“我在你内心,就这么不顶用?安元志也不在江南?他才是正儿八经要上疆场的人呢。”
“父亲要跟沈家对上了?”
奉了安太师之命,前来苏府记念的安元文,这个时候就在人群里站着,听了苏三老爷和苏家蜜斯这话,把脸一沉,回身就分开了苏府。
“我的女儿啊!”朱氏夫人当场大哭。
安元文说:“他们苏家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吉和冷哼一声,说:“快些上香吧,我另有事要办,夫人想我在这里陪你们多久?”
安元文忙道:“儿子去东阳做甚么?”
堂上世人中这才有人出言安抚苏慕长,但更多的人,在苏老太太的灵前上过香后,仓促地分开了。
嫔妃们瞥见吉和到了,别看这是个寺人,是奴,她们是主,可也没一个嫔妃敢获咎吉和如许的大寺人,忙都带着本身的人分开了。
“让他们接着告沈家,”安太师说:“你也不要说我们安家给他们做主的话,他们只要晓得你的身份,就应当内心稀有了。”
吉和说:“苏相爷请起吧。”
“大总管,”苏慕长一边把送与吉和的钱,隔着茶几推到了吉和的跟前,一边道:“圣上这一回对我们苏家,到底是如何个设法?”
朱氏夫人这才发觉,本身不知不觉间,已经往灵堂那边走了好几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