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隆意不满的撇嘴道:“如何说,我也是你们的拯救仇人,如何就没有人抱我一下呐。”
在安芸熙的印象中,姬雲向来是沉稳淡定的,现在竟然有些语无伦次,明显是真的心慌意乱。安芸熙不知该说些甚么,别过了脸,不去看他。
一句话胜利的将三人满腹哀思化为了哭笑不得,安芸熙这才有工夫去看房间里的环境。
东方武功高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腿,那中年人的武功也不弱,最然残疾,但一把大刀也舞得霍霍生风,浑身都披发着在疆场久经历练的杀伐之气。二人脚下已倒下了数人,但剩下的人都已闻风而来,足有三十多人,厮杀声震天。
梁隆意的武功也不弱,但他毕竟也只要十三四岁,身量不敷,力量也没法和敌手比拟,只要依仗着利剑和矫捷的身形与他们周旋。
梁隆定见状退后,把剑挡在她们面前,怒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几个小女孩子,是何事理。她但是国公爷的远亲孙女,你们抓住她意欲何为,莫非就没想想结果吗,不要再被这些歹人操纵。他们若真是哀鸿,怎会随身配着刀呐。”
本来就混乱不堪的房间此时更是一片狼籍,地上不但被她刺死的人还在,又倒下了几具尸身,恰是刚才对三人动手的几个男人。他们的脖子一侧被几柄飞刀刺中,固然没有流多少血,但刺中的部位倒是致命的。
疏影和巧莲嘶声叫着上前想要禁止,被两个大汉一人抓住一个,死死地捏住了咽喉。安芸熙毕竟是国公府的令媛蜜斯,那蓝衣人还叮咛过要用枕头捂死,即便他不说,他们也不敢看安芸熙的脸。
安芸熙没想到梁隆领悟在这危急时候,呈现在她面前,救了她的性命。她不由脱口问道:“你如何在这里?”
如此危急时候,梁隆意脸上还挂着笑意,只是眼神有些凝重,低声道:“我们先逃出去。”
一阵开朗是声音远远传来:“你觉得我们安家是庙会啊,想来就来,你觉得我们安家的蜜斯是草啊,想要就要。”
安芸熙也不想再和他说话,挣扎着起家,想要去检察疏影和巧莲,两人却抢先跑过来扶起了她。疏影两人的脖子上较着被掐出了青紫的陈迹,神采惨白,但幸亏没有性命之忧。安芸熙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们,主仆三人劫后余生,捧首痛哭。
他们还没有行动,床下被安芸熙用腿脚禁止的巧莲和疏影两人,却不管不顾地爬了出来,双双挡在她的面前,固然吓得瑟瑟颤栗,却不肯退开半步。
本来还在踌躇的人,上前甩开了两人,将安芸熙按在床上,用枕头死死地压住她的头。
那长予去势尤不断歇,吼怒着从两股人马中间穿过,世人都仓猝退后。那长予穿过人群,重重地刺入劈面的一颗树干上,碧绿的树叶被震落了很多,纷扬而下,如落雨缤纷。
但蓝衣人带着那些强盗追了过来,情势立马就倒转了,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手中拿的大刀上沾满了血迹,杀气腾腾,怯懦的村民就有些胆怯了。
梁隆意却满不在乎的叫道:“你觉得我小太爷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
那三人中一个伤的很重,两人扶着他号令道:“我们拿刀只是为了防身用的,乡亲不要再被他们勾引。他们这些官宦后辈心肠暴虐,不但脱手杀人,还要毒害你们,别信他们。”
蓝衣人见状上前两步,刚要再煽动几句,却听到一阵猛恶的破空声。一只长予吼怒而来,即便蓝衣人退的快,他的头发也被狠恶的罡风吹拂的高低垂起。长予的利刃掠过他的脸,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泌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