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反手抓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我硬不硬的起来,天然只要你最清楚了。”
纪凝无可何如地拉下被子:“你把耳朵凑过来。”
“获得第四十九届金影奖最好女演员的是――”
顾征依言做了,却被纪凝在耳朵上狠狠扭了一下,语气也非常不善,固然说出的话算是祝贺――
“到底如何了?再不说我去问大夫了啊。”
纪凝气得在他手臂上狠狠拍了一下:“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征摇了点头:“你客岁才拿了最好女配,本年的赢面不大――我早劝你不要折腾了,你就算没这个奖也没人能摆荡你的职位了。”
他的手指已经探了出来,纪凝微微喘气起来,脸颊开端发红,眼角也不自发地带上了水意,一汪春水似的,娇媚得令民气惊。
算算她从出道至今已经提名了五次金影奖影后,此中有一次还同时提名了最好女副角和最好女配角,成果最后捧了一个最好女副角的奖杯返来――也算是圆了一桩梦吧。
真的是慌,她站起来向台上走去,脑海里是筹办是六年的领奖词,现在终究有了用武之地,站在台上望着台下乌压压的观众和敞亮的灯光,她竟然一时之间有点头晕目炫,乃至出现了恶心,乃至于她一时候竟然忘了筹办好的统统,再一次在天下群众面前丢人现眼了一回――
说了半天,她俄然话锋一转:“这些年来,为了拍戏我也支出了很多,乃至偶然候好几个月都不回家,我内心很惭愧,感觉很对不起我先生,他的事情也很忙,偶然候我有空了,他又没空,我经纪人说我跟他的确是牛郎织女似的,见面太难了。”
纪凝躺在病院的病床上,睡得正安稳,乃至唇角都有一丝笑意。
台下发作出热烈的掌声,纪凝微微点头,正筹办捧着属于她的奖杯稳步下台,却俄然再次感到了头晕,一个别力不支差点倒在了台上,还好身后的颁奖佳宾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台下和电视机前的观众都看到了这一幕,纪凝被仓促扶到了背景,已经有人打电话告诉了顾征和大夫。
话虽这么说,但纪凝的心结一向还在,不过她想顾征已经有了顾廷羽这么一个儿子,对孩子这方面不上心也是普通的,她想了又想,又偷偷背着他去求医问药地吃了很多调度身材的药,毕竟一无所获,再加上本身事情也忙,便终究把孩子此等戋戋小事抛在了脑后,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
除了没孩子以外,两人的确是无可抉剔的榜样伉俪。
“我跟他说过,如果我本年再拿不到奖,我就再也不冲奖了,好好陪陪他――因为他说我本年必定拿不到,现在如果他在看电视,估计我拿了奖最不欢畅的人就是他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带了几分天真的孩子气:“我想电影这条门路是毫无尽头的,恐怕我还要持续拼搏下去了。”
“我真是……千万没想到。”
她勾起唇角,伸手拉住顾征的领带让他靠近本身,呵气如兰:“我当然信赖顾叔叔了……顾叔叔还用我查岗吗?我就不信……顾叔叔跟了我这么多年,对别的女人还……”
台下响起一片美意的笑声。
本年是她第六次提名,她出演了一名从东南亚偷渡进香港的打工少女,全程扮丑,一张脸被专门扮装涂黑,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看起来还算有神,本质出演打工妹,只不过处境更加惨痛,她沉默寡言,全程没有几句台词,就算有说的也是缅甸语,为了体验角色还事前去了缅甸和香港呆了两个月,一方面学说话一方面体验底层糊口,前提不成谓不艰苦,终究出来的成品也实在令人对劲,一上映便横扫颁奖季,被各大电影节和颁奖典礼喜爱,乃至提名了威尼斯电影节的主比赛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