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已到九龙镇了,前面那间堆栈都是四皇子的人。”夙一在马车外,传音入密,这九龙镇真是不成小觑,虽为边关,却埋没着几方权势。
君梦翎心知四哥是在找机遇动手,她一旦分开,玖幽伤害之极!那日她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四哥底子就不想给玖幽一条活路!
君翊尘,别逼朕对你动手,别逼朕留你不得,别逼朕毁了你母子二人!
“不…不,怎会?菡沁自小跟从郡主,怎会见怪,只要郡主不嫌弃菡沁是你的拖累,便是菡沁天大的福分了!”菡沁赶紧点头,郡主对她极好,又怎有见怪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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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君子如玉暖和,琉璃色彩,正黄的太子锦服如一道暖阳,俊颜上挂着一抹标记性的浅笑。
天子从龙椅上腾地站起,除非是颜婕妤亲口奉告他,不然无人可知!颜婕妤从未出过寝殿,究竟是不是她!她如此做又是为何,莫非是为了抨击本身对她的伤害,苦苦哑忍了十七年!
当时他十六岁,已是太子,一日在宫中偶然闻声美好的歌声,便寻着那歌声找去,他瞥见一名美好婉约,身穿淡粉色宫装的女子,歌声是那样的动听,问过别人才知这是父皇新封的婕妤,本来已经是父皇的妃子了。
“本来父皇还记得我是你的儿子,是这幽羽的太子。”君翊尘轻笑一声,容色是不觉得然,若让父皇得知本身助得月儿解开亡忆,规复内力,又该是如何!
看向一脸担忧,倒是爱意透露的君梦翎,眼色越加深沉,“翎翎,这两日照顾虞将军疲惫,去四哥的帐里歇息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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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猛地坐在龙椅上,浑身颤栗,如何会有人晓得!他不是将统统晓得的人都杀了吗?都杀了吗!
天子眼底阴鸷,沉着脸,像是忍着肝火,“太子,看来你真是坐够了这个位置!”
容卿月笑笑,“我身边之人,不谈拖累。”随后扶着她走出墨王府。
攥紧了大手,一拳砸在桌角,只听砰的一声,桌角断裂,龙袍回声而落,猛地一扯,那分裂的一角被扯开,仿佛一道伤口,陈迹深深。
就在焦心万分之时,君翊尘的手已触及她的肩膀,君梦翎猛地一颤,只因她手中多了一股力量,蓦地看向昏倒已久的人,一双勾人的凤眸缓缓展开,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清狂傲然,如此的…熟谙。
君梦翎瞥见四哥越来越近,已将近到她的身后,不知为何,她心底充满了惧意,许是有悖常理的忌讳,许是玖幽的存亡仅在一线,凭她之力,如何要护的玖幽无虞!
天子迈开脚步,走下台阶,便听衣帛碎裂之声,转过甚去看,龙袍一角刮在桌沿上,划开一道口儿,那一角处,是龙尾。一如他现在,被人狠狠踩住,倒是踩在了心口之上,而此人,姓君,是他的儿子!
天子一怔,面上神采差异,看着君翊尘那似笑非笑的密意,后退了一步,仿佛是在看甚么怪物普通,大手一指,断断续续的喊道:“你滚!你给我滚!滚…滚出去!”
“君翊尘,你是否忘了你姓君,是否忘了你是幽羽的太子!”天子一拍身前的桌子,使得桌身发颤,一脸黑沉之色。
墨锦御倚在车内软榻上,轻闭着眸子,潋滟的容颜上透着一层莹白之色,闻声夙一的声音后,淡淡道:“绕畴昔。”
“太子,你与月丫头的婚事,还要推阻到何时!”偌大的宫殿中降落地声声响起。
五年后父皇驾崩,除了已有子嗣与位分高贵的妃嫔留下,另有一个颜婕妤,就算不消他着力,父皇也是会留下她的,父皇那么爱她,如何会不让她活,她那么爱父皇,又怎会不听父皇的话,好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