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院中,李弘济急仓促地跑了出去,一径往北边正房西梢间卧房里去。出来后,见乔珍穿了玉色中衣正歪在八步床的玫红色鸳鸯戏水大迎枕上,就着窗前小凳上放着的双鱼宫灯翻书。
“傻孩子,你晓得啥,这年纪越小的女子小产后,今后越不轻易怀上。你想一想,你媳妇儿吃了多少药下去了,也不见好,又岂是等几年就能有的?以是,你听娘的话,就让娘给你指一个通房丫头到你那边……”
见本身爹话到说到这里了,李弘济晓得本身要再不说点转圜的话,那不定明天本身的四房院真会被娘亲塞一个通房丫头出去,到时候不时在跟前杵着,就比如眼里进一颗沙子似的,到底不舒畅。也让一门心机惟到本身跟前奉侍的那通房丫环内心有牢骚,何必来哉!
李弘济被本身爹这一拍,吓得心头一跳,可一想到方才在本身院子的房里跟乔珍包管的事,遂将心一横说:“爹,娘,你们安晓得我媳妇儿今后不能怀上,再说她本年也才十八岁,以是我想等一等,不想那么快房里再出去个女子,我也不想我头一个孩子是庶出。再有,这几年来,我跟她都非常恩爱,我内心也装不下别的女子。”
李余氏忙说:“老四跑来跟我讲说他不想要通房丫头,不想纳妾,在这里跟我争起来了。”
“你,你这冥顽不灵的孽子!”李有贞指着李弘济气得呼呼的。李余氏忙上前帮他抚背,劝他,“国公爷,可别气坏了身子。老四自打小就有些傻劲儿,或者他这弯还没绕过来。我再跟他说说。”
“娘,我跟珍儿年纪都不大,再等上几年,不定她就能怀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