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可真热,桂花,去小厨房给我弄碗冰镇酸梅汁儿来,对了,再来个冰碗子。”李弘济一进屋子就解开领口的盘扣,将手中的腰刀往迎上来的丫环丁香手中一扔,再坐到堂屋的帽椅上,叮咛桂花道。
香春回身领着胡郎中一径去了。这里乔珍低头摸着本身的小腹,含泪万分欣喜地笑着。
接着又把四房院子里的丫环和婆子们都叫到跟前,说:“你们奶奶现在有了身孕,都给我细心折侍着,说话小声,脚步要放轻,不准拌嘴,惹事生非。如果不听犯了事儿,我拿了定当狠狠措置,一顿打是少不了的,重了就直接发卖出去!”
“你这是要把我关起来下狱啊?”乔珍打趣问他。
香春和香夏见了,赶紧将手中捧着的瓷器放下,上前来扶着乔珍到屋子里去躺着,忙着去请胡郎中来瞧病。谁晓得胡郎中来瞧了,只是道贺,说:“恭喜四奶奶,您这是有喜了,因为您一向血虚,以是怀上了才会头晕,看这模样也得有一个半月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乔珍笑着啐他一口。拉他在屋子里站着,抬手去把他腰间玉带解了,先去拿了双木屐来给他,“你先穿上。”
李弘济在内里道:“放内里罢,我就来。”说完起家往外头走,一面走一面笑着说:“媳妇儿,我出去吃,不眼馋你。”
“是,奶奶,奴婢免得了,奴婢这就去!”
李弘济有些不耐烦,“甚么我瞧上哪个?我的心机不早都给你说了么?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趁早撂个话给你,你跟前的这两个丫环,你趁早挑这府里合适的人家配了,别担搁了人家。再拖下去,年龄大了,配不上好的。我这但是跟你说得交底的话。”
接下来,老太太,几个嫂子们也别离带了人来瞧她,又是把李余氏说过的那些话,再添上些叮嘱她。总之,比起第一回有身时,氛围要严峻很多。这也难怪,乔珍嫁过来都第五个年初了,一向怀不上,这一回怀上了必定属于望穿秋水那种,大师非常正视。不免担忧的情感也消逝了很多。
然后镇静地在屋子里转圈儿搓手,说:“这一回,我可得亲身看着你,再不准你出去!”
又苦口婆心道:“这不是为了你好嘛?”
乔珍叹口气,“看来如果我不生下个孩子,这一辈子都别想吃里头有冰的东西了。提及来,我们两个都结婚五年了,要再把本年的年过了,就往六年上去了。我还真是有些忧愁了,你说我来岁要再怀不上,婆婆是指定要给你纳妾了罢。说实话,从内心里说,来岁我要真再怀不上身孕,我也附和给你纳个妾,续个香火,我想看着你的孩子满地撒欢的跑,就算不是跟我生的也不要紧……”
李弘济一迭声承诺,“好,好,一会儿我出去吃去。”
李弘济穿了,乔珍方去还是给他拿了红色细葛布袍子来给他换上,让他坐了,自去叮咛内里丫环打水出去,让他擦了脸洗手,又端了茶给他。李弘济接了结不喝,说:“我让桂花去给我端碗冰镇酸梅汁儿来,别的还加了个冰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