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正这么想着,仿佛有感到似得,正在做着针线活儿的乔黄氏俄然抬开端问乔珍,“闺女,你不是说开了年要做个甚么买卖么?那你可曾想好了做甚么没有?”
“对。”乔二奎点头。
曹吉安脸上挂了买卖人惯有的温暖笑容,一面抬手表示乔二奎坐下,一面嘴中道:“听傅财说乔爷那玉还不错,以是我来看看。”
曹吉安见状便拿了一张过来笑道:“好了,乔爷,我们这笔买卖算是做成了,那一张字据您就收着。”
见没有错处,乔珍便将那两张字据重新递给乔二奎道:“爹爹,没有错,你在两张字据上头最底下有两个黑圈儿的处所按上你的指印吧。”
不一会儿,傅财去而复返,手里头托着一个黑漆托盘,托盘里摆放着一个小锦盒,一个玄色的荷包子,一式两份儿两张字据,另有笔砚和一方红色印泥。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到黑漆圆桌上,曹掌柜先将那两张字据递向乔二奎,道:“乔爷,您瞧一瞧,这是我们聚宝斋收你那块玉的字据,没有错的话就在上头写上你的名字或者按个指模也行。”
比及一家人那欢乐劲儿畴当年,黄山村迎来了入冬后第一场大雪,连续下了好几天。外头白茫茫一片,乔家烧上了火墙,屋内非常和缓。在东屋内,乔黄氏做着针线活儿,乔珍和乔二奎坐在一边儿说闲话,乔忠则在屋里逗着小黑狗玩儿。
乔二奎应了声“好”。
连续好几天,乔家都沉浸在喜庆当中。关着门,一家人做白面馍,做面条儿吃。乔黄氏又用那粗棉布给家里人缝制袜子,里衣等物。
父女俩出了聚宝斋,乔二奎就取出约莫二两碎银子,去买了米面盐糖,几双鞋,几尺粗棉布,包了辆马车一向到黄山村的村辩才下了车给了车钱,欢欢乐喜得回家去。
乔珍低头微微一笑,“娘,我早想好了……”
这话实在是说得极其委宛,能让他这聚宝斋的掌柜来看一看,实在也就是有点头儿成交的意义在里头。
“曹掌柜,可否将那五两银子换成碎银子?”乔二奎见他让傅财去支银子,晓得这买卖成了,便提了最后一个要求,这也是乔珍教他说的,说是为了拿碎银子出去买东西不招贼人惦记。
公然等乔二奎重新坐下,曹吉安也在黑漆圆桌的另一边儿坐下。拢了拢袖子,傅财就对乔二奎说:“乔爷,把您那块玉给我们掌柜瞧瞧罢。”
乔珍接畴昔折起来放进本身陈旧的红底碎花夹袄的衣兜里,站了起来,一拉乔二奎的手,笑眯眯地说:“爹,我们走。”
乔二奎接过荷包一脸笑得说:“瞧您说甚么呢?你们聚宝斋这么大的古玩铺子,哪能在银钱上少我们这些贫民的钱?”
乔二奎“哦”了一声,忙将桌上那块鱼形玉璜拿起来往曹吉安手上递,曹吉安接过来随便看了看,便将那块鱼形玉璜放到本身跟前,也没有多的话,直接说:“传闻乔爷方才跟傅财说要卖三十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