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正眼都没赏她一个,嘴里更是不包涵,“你算哪根儿葱啊,两车海鲜死了大半,还不敷老子吃呢!”
“小米啊,你刻苦了。都是爹不好,都是爹没用啊,没有护住你娘,现在连你也…呜呜,都是爹没用啊!”
蓝天沁耳背,刚要跳起来对骂,高仁已经随便同封泽拱拱手,说道,“东海侯送了一车海鲜,小米早晨要摆酒菜,你情愿去就去,不肯意去早说,省的小米盼着。”
红梅目睹那螃蟹被劈成两半,腌渍在老酒里,还是偶尔动动爪子就吓的不成,对小米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现在见了闺女这般,他如何忍耐的住,放声大哭,凄厉之极,听得围过来的世人都是跟着抹眼泪。
陆家父子昂首,从速松了小米又给铁夫人叩首,“多谢夫人顾问小米,小米能保住性命,必然全赖夫人全面。”
许是听得脚步声,世人都是带了满脸的怠倦转了过来。
蓝天沁跳起来就要恼了,却扫了一眼封泽后,又老神在在的抱了胳膊。摆布她是跟定封泽了,有他吃的,必定就少不了她的。
红梅想问问甚么叫食品链,却俄然从门外跑出去一个小丫头,嚷道,“阿谁陆女人,门外来人了,仿佛是远路的,说是寻你呢!”
“夫人言重了,是我们陆家该谢您的大恩大德。”
但铁家本是军伍出身,同陆家也是通家之好,二门内院子也多,倒是没这个顾忌。
封泽单膝跪倒在地,脊背挺得笔挺,而一旁的杨老先生,同路公公,也是一样跪倒。
小米只看了一眼就呆愣住了,固然才别离不到两月,但这些熟谙又亲热的面孔,却好似隔了几个世纪那般冗长。
几近刹时眼泪就从她的眼睛里淌了出来,她双膝盖跪地,哭喊道,“爹!”
小米也未几解释,笑嘻嘻把手里的大虾挑了虾泥,应道,“怕甚么,人是万物灵长,食品链顶端,没甚么吃不了,一会儿你们也多尝尝,海鲜同鸡鱼肉蛋都不是一个味道。喜好的喜好之极,不喜好的一点儿也不敢碰呢。”
陆老爹为人固执倔强,认定甚么可没有改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