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一边吃一边叹。
顾九曦惊奇于皇妃的受宠程度，又感觉这是应当的。
世人围在桌边，宫女寺人鱼贯而入，将菜品一一摆开。
“多谢姐姐提示。”为首的六灵应到，其他几人不过点点头。
“贵妃十七岁进宫，二十一岁才生了五皇子，你没想想这中间四年……究竟产生了甚么事情？”
“坐吧。”老太君开口，“皇后给你们的东西都收好了，细心不能磕碰一星半点。”
碧菡身后闪出一个年约三十的宫女来，行完礼笑道：“皇后娘娘晓得您宫里来了客人，娘娘说既然是贵妃的娘家侄女，便不打搅一家团聚了。又说贵妃娘娘做事全面，宴席想是已经筹办好了，不过娘娘也叮咛御厨多做两道菜，让我给您送来。”
喝完茶，碧菡从阁房拿了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四对羊脂玉的镯子。
六灵等人这才放心饮下，老太君看着顾九曦微微点了点头。
贵妃的神采不太都雅，顾九曦明白这是为了甚么。
顾九曦垂首，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归正她年纪最小，在宫里不管甚么事情都只用跟在背面回声便是。
八珍则拉了拉顾九曦，小声道：“方才你如何一点都不严峻？”
跟方才在屋里不一样，五皇子现在几近是冷着一张脸，瞥见碧菡也只是淡淡的打了个号召，对于刚刚才见过的几个表姐，更是目不斜视，仿佛没她们这几小我似的。
当然顾九曦不傻，她感觉能跟五皇子保持大要上的平和就行，只是五皇子高傲到连着大要上的东西不肯保持。
只是顾九曦瞥见这屋子不免心虚不宁，便假装怠倦的模样，半偏着头，连说话声音都放小了，碧菡是当初是国公府的丫环，跟着贵妃一起进宫，国公府产生的事情老太君向来都不瞒着她。
江山易改赋性难移。
当着贵妃的面，五皇子稍稍矜持着点了点头，叫了一声表姐。
顾九曦等人跟着老太君出了皇宫，老太君年纪大了，上了马车便闭目眼神，剩下几个年青的女人都沉浸于本日在宫里的所见所闻，各个都大睁着眼睛，一件件事情回味着，也都顾不上说话了。
见状贵妃笑了笑，道：“这是请太医开的代茶饮的方剂，饭后饮一杯，最是养胃了，也不会积食。”
几人梳洗结束，出来的时候正巧同五皇子擦肩而过。
顾九曦等人这才落座。
国公府老一辈的名声已经差未几耗尽了，新一辈的人还没起来，特别是国公府的第三代，一个才是县令，一个还没进学。
顾九曦蓦地起了警戒，粉饰般笑道，“我如何不严峻，我严峻的话都说不到一块去了，恐怕出口要磕巴呢。”
比及碧菡分开，连一向沉稳的六灵都忍不住深吸口气，小声道：“本来这便是皇家严肃了。”
但是宫里头的饭却不是那么轻易吃的。
有些话固然不能明说，但是顾九曦听出来她的未尽之意，如果贵妃早生几年，就没有皇后甚么事儿了。
味道虽鲜美，但是吃到最后，除了老太君还神采如常，其他三个姐妹都是一脸的无措，顾九曦也有点如同嚼蜡的感受。
不过顾九曦倒是晓得一二的。
上辈子她在宫里待了四年，一向到老天子病死，不但仅是她一小我，宫里统统的嫔妃，包含皇后，都糊口在贵妃暗影之下。
碧菡也不消贵妃叮咛，笑道：“一会用饭在东稍间，你们先随我来洗漱。”
贵妃笑着点头，“好好！”她又看看屋里的自鸣钟，轻蹙眉头道：“时候差未几了，碧菡，你送我母亲另有几位女人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