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较着精力一震，道：“对！对！另有五殿下！”
顾九曦眉头一皱，问道：“听兰？”
姐妹两个正笑做一团，门口传来吴氏的声音，“这说甚么呢？让我们两个也跟着一起乐乐。”
她咬牙持续道：“我传闻本日将军府给备了正副的虎骨当作回门礼，本来好好的东西，若不是贵妃死了，眼下就该围着这虎骨赞叹了。”
“看到你们两个结婚了，我真是替你们欢畅，”吴氏说到动情之处还抽了抽鼻子，“但是一想到七巧，我这内心就是止不住的忧愁……”
一听这话，顾九曦不免也有些难过，她想起她上辈子没赡养的阿谁孩子，固然时至本日，想起他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乃至本来撕心裂肺的痛苦现在也变成了淡淡的哀伤，但是提及丧子这个话题，她是能感同身受的。
顾九曦心中迷惑，要说二太太跟贵妃有交集，那是真没多少，算起来二太太跟贵妃几近是一样的年事，二太太前脚进门，后脚贵妃就进宫了，两人在国公府的屋檐下头相处的时候怕是连半年都没有。
打趣间，翠夏出去，瞥见这场景较着一愣，半响才回过味来，笑道：“老太君那儿传饭了，我去叫水给几位梳洗。”
五皇子上辈子在宫里留到二十岁，成了亲又过了两年才出宫，但是这辈子天子较着已经非常嫌弃贵妃了，对待五皇子又能好到那里去？
吴氏已经说到告终尾，“她出了孝期就是十七了，如果拖到十八嫁出去，我们这脸面往哪儿搁？”
顾九曦坐在老太君身边，闻声老太君一边哭一边念叨甚么白发人送黑发人，又看下头较着各怀心机的几人，柔声劝道：“祖母虽悲伤，不过也看看这一大师子人，没了您主持可不可。”要说劝……她也就能劝这么一句了，毕竟一想起来贵妃，就算是她已经死了，内心还是没有放心。
……天子喜好的皇子，就能在宫里多留一段光阴，天子不喜好的，那是早早就打收回去了，比方二皇子跟三皇子，两个都是十五六岁出宫的。
顾七巧已经不耐烦站起来就跑了出去，正巧跟出去的小郑氏撞了个满怀。
一瞥见老太君，顾九曦就晓得钱嬷嬷说的一点不掺假，老太君整张脸上都肿着，眼睛更是肿成了一条缝，几近都要看不见了。
顾九曦挑了挑眉毛，瞥见吴氏身边坐着的顾七巧，当即明白吴氏的企图了，她似笑非笑看了吴氏一眼，又跟顾六灵对视一笑。
门帘翻开，吴氏跟顾七巧两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