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子嗣这个最难说出口的字眼已经出来了，小郑氏反而不尴尬了，她感慨道：“实在前头老太君说是你哥哥身子有恙，这才留不下后，我还是挺感激的。起码没那我当挡箭牌，不然我全部家里……除了去死，我也没第二条路走了。”
“本年考不成了另有来岁。”顾九曦劝道，“不过九个月的孝期，一点不迟误科考。”
佳萱道：“回母亲，我是姐姐。”
顾九曦还没说话，小郑氏先开口了，“还能是甚么，托九曦给她相看半子呗。”
听音点头道：“都筹办好了，给二女人筹办的是一副头面，二爷的一儿一女年纪都还小，女人筹办了一个金丝镂空的绣球，儿子已经六岁，备了一套文房四宝。”
顾九曦站起家来，道：“还要去给太夫人存候，你们两个先归去吧，等过两天我余暇了，再差人叫你们来发言。”
“前头这事儿说出来的时候，我跟着相公南下流学，当时候实在我内心已经模糊有了猜想了，有次相公得了风寒，我借着请大夫的机遇，专门找人来看了看。”
前后两任孟夫人是亲姐妹，都是钦天监官正苏大人的嫡女。
顾九曦摇了点头，“不过……就是各为其主罢了。”她才进府，能获咎谁？多数就是跟将军不对于的人，除了孟夫人，还是孟夫人。
顾九曦现在不由得光荣听音将东西筹办好了。
比及吃过早餐，顾九曦让露瑶端了东西，往配房去了，她下认识的不想让这两人出去。
孟行亦也伸谢。
眼下却求到她面前让她带着一起去……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经懂事了。
顾九曦卸了头上的钗，俄然问道：“秦嬷嬷派来的人……没跟你说是为甚么？没跟你说是因为贵妃死了，我要守孝？”
顾九曦在清风阁的牌子下稍稍立足逗留，直到出来晒尿布的丫环瞥见她欣喜的叫了一声“九姑奶奶来了！”这才往屋里去。
顾九曦想起上辈子在久安堂里看过的医书，将人拉住，不免又说了一句，“固然是治病，不过药也别多吃了，须知很有些药是相冲的。”
未几时，露瑶出去，道：“说是早上一起来就来了，还没用饭。”
小郑氏感激的一笑，道：“去老太君背面的花圃里。”
孟夫人竟然叫他们两个提早来了……并且就这么去问孟夫人，也是问不出个一二三来的。不过一句这是孩子们有孝心就能给她打发了。
顾九曦点头，说得空了必然去，转眼之间厅里除了顾九曦，就都是顾家的媳妇们了。
再说孟将军这般的功绩，分炊开府是迟早的事情，就算退一万步，将来孟将军担当了将军府……那也是要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秦嬷嬷……顾九曦也见了，四十出头的模样，估计她是等不到顾九曦领受将军府了。
顾九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明白听音说的是孟将军的庶子庶女，脸上也有点欠都雅。
顾九曦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道：“先用饭，露瑶跟了我一天也累了，先下去歇歇吧。”
焦急说完又道：“但是出了甚么事情？如何才嫁出去第二天就不跟夫人一起用饭了呢？”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听音叫了顾九曦起床，刚坐在打扮台前头梳头，就见露瑶出去，脸上非常欠都雅，抿着嘴道：“夫人……小少爷和女人来了，”
回到东院里头，顾九曦刚坐下，就见留在家里的听音一面上茶，一面慌镇静张道：“方才管着厨房的秦嬷嬷派人来讲，太夫人说本日就不跟夫人一起用饭了，让给夫人备一席素宴，来问夫人喜好吃甚么，我捡了夫人爱吃的几个菜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