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幽幽开了口:“当年父皇还在的时候,独宠淑贵妃。淑贵妃怀上龙胎,父皇就曾言明,若淑贵妃诞下的龙子,便立他为太子。但是十月怀胎以后生下的倒是一名女婴,自此,淑贵妃再无子嗣。今后退出了夺贤立储的皇位之争,但是朕,却深陷此中。”
魏继舟一愣,看向皇上的眼中俱是震惊:“为……那为何…为何皇上还放纵明昌公主,活到至今。”
“好,说的好!不愧是太国公魏大人,这唇舌工夫实在让下官汗颜。不过论到霍乱朝廷,用心不良,只怕下官比起魏大人,还是策马难追、尤未可及呐!”赵寂然看着魏继舟成竹一笑,笃定的神采却让魏继舟心惊。
皇上顺着江昭目光而去。
“都当朕是死的吗?”皇上怒声站起,龙颜大怒。
侍卫们也都退至一旁,跪了下来。
江昭一抖,望向皇上,满脸诚惶诚恐。接着却终究抵不住威压,微微侧过甚去,看向了太国公魏继舟。
一众侍卫闻声而上。
“江昭。”皇上坐在堂上,沉声开了口。
李成明坐在一旁,顺着角度,更能看清江昭神采乌青,眼神游移不定,惴惴不安的模样。
“朕还记得,朕七岁那年,产生的一件事。对了,当时谨明才二岁,还是个话都说不全的娃娃。朕记得当时朕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就救不返来了。但是当时却恰是储君之争,最盛之时。朕整日病殃殃的,总不见好,母后也是满面笑容,为我担忧。一日,我感觉稍稍能和缓些,便爬了起来,当时不知为何,我身边竟没有宫人。隔着的屏风以后,却听到了悄悄的说话声……”
皇上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酝酿很久,才缓缓开了口:“外公……朕实在早就晓得,谨明虽为公主,倒是男儿之身。”
“来人啊!还不将这两个拒不认罪的乱臣小人拿下!”
皇上低头,俯看着魏继舟:“不然呢?外公的意义,是让朕亲手杀掉手足,好确保朕的皇位万无一失吗?”
“皇上,此两人现在还敢胆小包天,到这朝堂之上巧舌如簧,颠倒是非!企图坦白本身罪恶!皇上,还请快快命令,抓住此等祸乱朝廷的乱臣贼子呐!”
“赵寂然,你!”江昭面庞中的不甘顿时更重了一分。
“皇上……”魏继舟看着本身的外孙,嘴唇高低张合一番,却没有出声。
“太国公,即便如你所说,谨明是为男人,可这往大了说是国事,往小了说、也是家事。为何太国公要超出朕,擅自行事?皇族血脉岂是由人说杀便杀的吗?那我们泱泱大重,还要朕这天子何为!”皇上瞪眼着魏继舟。
赵寂然倒是眸色一亮,看来事情生长绝对比他当初瞻望的,还要好一些。
皇上一拍扶手,脸上是雷霆大怒:“江昭,你好大的胆量啊!”
赵寂然冲着魏继舟饱含义味地笑了笑,接着一回身,拱手说道:“皇上,此次臣赶回都城,却有一事,要向皇上……”
江昭微微侧了下身子,仿佛想转头去看谁,又仿佛有些游移。
魏继舟义正言辞,嫣然一副为国为民,忠肝义胆的忠臣模样。
“江昭,朕知你无此虎胆。朕且问你,你还当照实禀报,不然朕便立即取了你姓名。你说,是谁命你,埋伏于城门口,截杀公主与驸马的,嗯?”皇上历声逼问。
冲着门外暴喝一声,眼眉发须怒张,明显已是急红了眼!
“朕问你,昨日在城门内,但是你胆小妄为,着人脱手,拦住了公主驸马,乃至企图截杀他们?”皇上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