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丢到三夫人跟前,连翘冷声道:“这是王爷身边的卫茅送来的人,说是昨夜在北院四周抓到的。”
她挥了挥手,连翘便走了下去,半晌后,押着一个身形狼狈的男人走了出去。
她顿了顿,又道:“何况,三婶儿想关键我便算了,可大姐姐……大姐姐是您看着长大的,如果我在国安寺中出了事儿,旁人会如何想?威远伯府姐妹相残,这名声如果传了出去,毁掉的何止是大姐姐的名声,更是二叔和三叔的出息!毁掉统统,三婶儿您便痛快了是吗?”
战王交战多年,论起逼供来,怕是无人能及了。不过一夜,陆老三便耐不住了,只恨不得将本身统统的罪过都供了出来。
“三婶儿说得对,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屠凤栖握紧了双拳,扬起下盼望着她,“陆老三,你但是有证据证明,教唆你来杀我的人,便是三婶儿?”
陆老三避开了屠凤梧的目光,不知为何,这病弱少年给他的感受,竟是比旁人更要伤害几分。
陆老三将手中的纸包放下,又在怀中摸索了一阵,找出了一根金玉梅花簪,“这根簪子,便是当日小人从三夫人的身上取下来的。三夫人未曾出过威远伯府,若非是小人当真见着三夫人了,身上怎会有这根簪子?”
她便不信,这二人当真有证据!
三夫人神采惨白,死死地揪着裙摆,“你胡说,我如何会害本身的侄女儿,你歪曲我……”
死寂。
她责怪地扫了屠凤梧一眼,声音和顺。
屠嫣然也抿起了红唇,“确切像是三婶儿的簪子。”
她说得果断,双手倒是忍不住颤抖,更是特地避开了陆老三。
老夫人与二夫人皆是变了神采,这些都是她们不想看到的,威远伯府本就在式微,如果当家男人再没了出息,他日还如安在这昭都中安身?
屠凤梧咳了一声,喝了一盏茶后,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不如我们便去报官好了,亦或是去镇国公府找人来问问,这簪子究竟是如何落到陆老三的手中的!”
“夫人说这话,便不怕天打雷劈不成?”陆老三咬咬牙,吐出一口血水,“为着替夫人办事儿,小人的大哥被战王一刀砍死,夫人但是会感觉知己不安?那夜小人在北院外放了迷药,安知郡主倒是可巧与丫环出去漫步了……”
二夫人在暗恨三夫人好事儿的同时,却又不得不挤出笑意来,“都是一家人,凤梧可莫要拿镇国公府来恐吓我们。”
“这,这大略是府中的丫环,将我的簪子给偷走,正巧落在了你的手中。”三夫人道。
屠凤栖侧开脸,避开二夫人母女的视野,朝着三夫人勾了勾嘴角,暴露一个阴沉森的笑容来,调子非常诡异,“三婶儿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三婶儿感觉此人但是眼熟?”屠凤栖吸了吸鼻子,缓缓地走下来,“此人便是那夜想要放火烧死我之人,若不是战王娘舅,说不得三婶儿的心愿,便当真是要达成了。我不晓得三婶儿为何要这般狠心,二姐姐的事情,我早便解释清楚了,三婶儿为何还揪着我不放?”
但此时她心中早便乱作一团了,这个陆老三……竟是当真被那贱丫头给抓住了。不但仅是如此,陆老三竟还帮着那贱丫头控告本身!
“如果想要活命,你最好将统统的事情都说出来,如若不然,我不介怀送你回战王那儿!”屠凤梧将帕子收好,目光淡淡,深处却藏着压抑不住的戾气。
威远伯府的三夫人,若不是这贱人,本身也不会落得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