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长公主落了座,很快便有丫环们送来了早便备下的花茶糕点。她神采淡然,对于郭氏的巧舌,亦只是随便地点点头,那姿势仿佛凌州中顶顶儿金贵的刺史夫人,在她眼中亦不过是平常服侍的丫环普通。
潘氏的话倒是获得了很多人的应和,瑶华长公主冷眼看着,面上倒是平平得很。偏她这全然不在乎的模样,更是叫潘氏感觉膈应。
“夙来听闻魏夫人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对花草一类非常有些研讨。只可惜凌州是个小处所,自是没有昭都中那些宝贵的花儿了。不过我这府上的荷花倒是不错,再有桂花亦是要开了,正巧儿能够做些桂花糕桂花茶一类,也不晓得夫人喜不喜好。”郭氏低声道。
“玥儿!”潘氏一瞪眼,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司马玥的脑门儿,“娘说的可都是实话,若不是有的人挡了道,你现在但是魏夫人了!”仿佛她的女儿天仙儿似的,“不过啊,有的人也是真的没有教养,这位夫人,你家中的父兄,但是会感觉丢脸?”
但她到底是年幼了些,心中的设法一一摆在了脸上。瑶华长公主感觉好笑,莫不是她们都觉得,魏黎是因着有她在,方会回绝了她们的?
“多管闲事死的呢!”瑶华长公主目工夫测测地盯着潘氏看。
她夙来是瞧不上凌州中的后辈们的,魏黎将军的呈现,正正儿合了她的情意,只是她没有想到,魏黎将军竟会为了一个半老徐娘,而将她这个娇滴滴的小女人给送了归去!
瑶华长公主感觉与潘氏计算,本身仿佛都有些傻了。但她偏眼看畴昔,坐在一起的夫人们,除了郭氏,几近是大家都满脸恋慕地看着潘氏。
虽说,虽说她心底里亦是这般想的……
她“哦”了一声,有些可惜,“本夫人的父亲和兄长都已经死了。”又问,“你可想晓得他们是如何死的?”
司马的夫人与女儿来得最迟,便在郭氏谨慎翼翼地同瑶华长公主说话的时候,二人方是渐渐的走了出去。
凑趣一个妾都不算的女人做甚么?她们哪一个不是正端庄经的当家夫人?再有,这等场合,便是连庶女都不能来的,郭氏竟请了阿谁甚么魏夫人来,这不是在落了她们的面子吗?
郭氏却也毫不在乎,只持续与瑶华长公主说着凌州中的趣事儿。
这事儿非常丢人,她被魏黎将军的人给送了返来,今后便是说亲都难呢!偏她娘倒是个爱折腾的,还当是魏黎将军的不是。
只在闲时与魏黎谈笑,偶尔会提起这些小女人们,竟是这般有胆色,看上了瑶华长公主的男人。
“我们这里的夫人们,哪个不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地送进府中来的?不说旁人了,我过门的时候啊,娘家还给备了二十抬嫁奁,压箱底的银子亦是有一万两的!”潘氏非常对劲,看向瑶华长公主的目光中尽是轻视,“也不晓得有的人一辈子能不能看到这般多的银子了。”
偏郭氏不在乎,有人倒是很在乎的。
听着这位司马夫人的意义,她是碍着他们家女人的道儿了,合该从速滚蛋,免得一把年纪了,却还是不要脸地霸着魏黎将军不放。
倒不是怕这个。
瑶华长公主对此可有可无,她来这儿是为着看荷花了,桂花茶之类的……她眯起了双眸,如果屠凤栖阿谁小丫头在,想必会很喜好了。
她这话亦非是全无事理的,郭氏对瑶华长公主的示好也不是一两次了,莫说是与她夙来不对于的潘氏会这般说了,便是平常时候与郭氏非常亲热的夫人们,心中亦是对郭氏有了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