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颦儿深知何克明的为人,此人也是生性风骚,是个货真价实的情种,近两个月来,碍着身孕对他也有所萧瑟,克日又不见他的行迹,丁颦儿也多番差人给他带话让他偷进府私会,确如石沉大海,也是杳无音信。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搀扶着丁颦儿,两个小丫环跟在前面,来到花圃的亭子里坐下。
芙蓉出去也有大半日了,一向未见返来,丁颦儿在院中等的不耐烦,便想着去花圃里逛逛,叮咛下人,如果芙蓉返来了让她直接去花圃里找她便是。
“姨娘,您别急呀,谨慎身子!”芙蓉端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实在她做的这统统都是为了上面的话做铺垫。
本来,自丁颦儿有孕在身,开端何克明还偷着溜出去与她私会,厥后,丁颦儿的肚子越来越大,又有点胎象不稳,也不敢太与何克明过分靠近。
红袖的话匣被主子打断,有点讪讪的回道:“晓得了,姨娘。”
丁颦儿接过茶碗,眼睛却盯着芙蓉的嘴,说道:“不急,不急。你接着说吧。”
她将中间的茶碗里添了点水,重又递给了丁颦儿说道:“姨娘,您先喝点水。”
面前摆着个大美人,碰又碰不得,摸也不让摸,垂垂的何克明就不来沈府了。
自此今后,沈从嘉再未踏入这海棠院半步,将顾青莲完整打入了冷宫。
现在是下中午分,日头没有中午时那么晒,毕竟才是四月初,到了下午风还是有些凉,丁颦儿便打发一个丫环归去拿件披风。过了未几会,芙蓉拿着披风,端了一壶茶水和两个茶碗神采仓促的走了过来。
天气已晚,下人们都出工用饭去了。
芙蓉府下身,在丁颦儿耳边悄悄说道:“是个风骚之所。”
府里其他的人都是拜高踩低的,更是没有人来她这串门,就连丫环见了她们都会绕道而走,像遁藏瘟神似得。
芙蓉一边用手在她的背上顺着,帮她平复表情,一边说道:“奴婢就去了春满楼,但是奴婢是个女的,那种场合是进不去的,以是奴婢想既已来,便在劈面的茶社里寻了个位置,看能不能比及何少爷出来。”
沈夫人听了丫环婆子们的八卦,晓得了沈从嘉和顾青莲那天的苦战,也晓得了沈从嘉对顾青莲的态度,但是她是万没想到本身的这个儿媳竟是这么的没心没肺,竟然在海棠院过得悠然得意,气的吹胡子瞪眼。
丁颦儿端着茶碗半天没吭声,如有所思的盯着亭子边上一朵盛开的野花。
“无事,你持续说。”看着已起火的丁颦儿,芙蓉有些担忧她的身子,想坦白上面的事。便立在那,没有知声。
红袖也把顾青莲受萧瑟的八卦说给丁颦儿听,本想在主子面前讨个欢心,谁料丁颦儿却出奇的沉着,并没有她设想中那么的欢畅。
海棠院里,顾青莲躺在贵妃榻上看书,气候虽热了起来,毕竟还在四月里,又因她身子娇弱,轻易着风寒,以是穿的衣物并未减少。此时呆在屋子里更感觉热的有点沉闷,便叮咛芳馨筹办去花圃里透透气。
她只不过是丁颦儿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她那里晓得丁姨娘的苦衷。
“如何样,探听到了甚么没有?”丁颦儿孔殷的问。
“姨娘,您别急,渐渐听奴婢给您讲。”芙蓉定了定神,持续慢条斯理的说道:“在府外碰到何家的一个小厮,说是何少爷昨日下午就出了府,并未回府。”
第二日傍晚,丁颦儿带着芙蓉早早的在花圃的凉棚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