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囡妹从小就被抱养到你大伯母身边,当今你大伯母去了,她阿谁娘家的妹子也不过是派人过来走个过场,如里还记得有囡妹这个女儿,现在囡妹也算无父母无兄弟,连个知疼热的人也没有,倘或我有个好歹,只凭着她被人欺负去,不若趁着我还结实,还把她带起来才是。”顾母取出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终是把悲伤之意给压了下去。
“看看,刚还说你弟弟像个孩子,偏你又暴露这副孩子的模样。”顾母被儿子的话逗的终是笑出声来。
素衣到内里去传话,文心则是端了茶过来,虽没有跃居的行动,不过举手抬足间身上却模糊的带出一抹梅花的香气来。
提及过世的大嫂子,顾母的眼圈也又红了,“你大伯母这辈子是个薄命的,到不似我这个老婆子,另有你们俩个陪在身边。”
“老二也不晓得像了谁,活脱脱是个驴性子,赶着不走打着发展,甚么都喜好拧着跟你来。”
顾母嘴上虽这般说小儿子,可眼里倒是有着笑意和宠溺的,顾宜风自是晓得母亲对弟弟的宠嬖,也捧着回道,“我看母亲偏疼他这性子,到是比对我还要宠嬖一些。”
母子二人又说了几句,听到内里恭敬的叫‘夫人’,便打住了话,待立在内里的素衣也打了帘子出去回话,“老太太,夫人过来问安了。”
顾宜风的眸子微微一眯,并没有多说,只端起来茶具悄悄的吹着上面的浮叶,帘子起落间有后一抹丰腴的身子也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提及这个儿子,顾母就感觉头疼。
“让人出去吧。”顾母端方的坐好,没有了先前与儿子伶仃在一起时的随便。
“母亲保重身子才是,现在囡妹可都要靠着母亲照顾着。”顾宜风见母亲又伤怀,宽解的安慰着。
顾母点了点头,“你大伯母的七七的时候,我是筹算去净业寺,当时想着囡妹还太小,身子吃不消,现在看来还是带她去吧,也让这孩子散散心。”
“府内的事就由母亲做主,老二那边我去跟他便可。”顾宜风嘴上应着,却上却担忧起踏上睡沉的林攸宁,“囡妹一向被大伯母养在身边,打小就没有出过府邸,等热孝过了,我看母亲不如带她多出去走动走动,与年事相称的小女人也多打仗一下,如许一来性子也会开畅些。”
撤除朝堂之上的事,全部侯府有甚么事都要先讨了母亲的主张,可见顾宜风对母亲的恭敬。
“看母亲说的,这话若让囡妹听了岂不是伤她的心?大伯母刚去,如许的话母亲今后还如果不要说了才好。”顾宜风的眉头已经蹙了起来,语气上也沉了几分,“老二虽爱混闹,可打小就晓得将来是要肩挑两房,又是小从看着囡妹长大,自不会委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