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伸展眉毛笑道:“先前求过一名大师为我批命。他让我此生从心所欲,而我现在独一想的, 便是在陪在琅王你的身边,待得你不需求我的那一日, 我自会拜别……”
那天夜里,二人在菜馆一旁的堆栈歇宿。不甚宽广的房间,粗陋的床具,但是别离几日的两人倒是情难自已,竟是比昔日那大床宽被里还要舒畅着,只是到了最后,琼娘俄然想起了甚么,只连声道:“其间没有羊肠衣……”
从娶这小娘那一日起, 琅王便故意不落地之感,从更感觉他的这个老婆固然到处都是得体到位,但老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欣然若失地望着远方,揣摩着不会让他晓得的苦衷。
但是都城里蠢蠢欲动之人,岂能善罢甘休,这几日弹劾琅王的帖子日渐增加,便是万岁想要渐渐冷着,不了了之,也是不能。
有人拿琅王这一遭,与当初岳武穆被连下十二道金牌被召回都城,最后下狱喊冤而死类比。
琼娘伸手掸掉他肩头的灰尘道:“留了那么不着四六的信,我如何待得下?便求了公孙二女人用小艇抄近路先一步来到了这洲上渡口。”
这一起他们赶得甚急,原觉得入了京,琅王便要去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