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皆是跪下迎驾。
他遴派的三人里,二皇子与琅王私交甚好,胡大人固然看不惯琅王,倒是朴重不阿之人,不会被人拉拢构陷琅王。
那白家的两父子也忒可爱!船厂上本来供应船工的吃喝能精美到那里去?可就是那些有限的吃喝,也全都紧着供应了太子和那几个一品大员,官衔低些的,便只能看着他们就着面疙瘩汤吃热茶蛋。
那白家老爷更是诚惶诚恐,只是他乃一介商贾,不成靠近万金之躯,只带着儿子仆人在人群以外,远远地驱逐着圣驾。
反观那琅王,仿佛做了万全的筹办,不但穿了加厚的大氅,还带着暖靴子和貂绒的薄被搭腿。手炉也甚是齐备,中间的小厮另有自备的炭炉自烹茶,四层的大食盒子,糕饼果子俱全,竟是来这里郊游赏雪的风景。
琅王不慌不忙道:“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万岁与诸位大人如果想看通匪的见证,还要比及入夜时,去白家的船埠一观!”
一时候,世人皆是寂静,等待着天子的圣裁。
待得号召完了诸位大臣,他得空儿便来到了太子面前,借着奉茶添水的机遇靠近了一些。
皇上所言并不假,那诸位大臣们常日里出入有肩舆,身上只一件薄薄的大氅,手里捧着个暖门路就够了。
天子当初接了弹劾琅王的奏折,一早便派人暗自查访了崔记的运营环境,圣心早就做了判定。不过何如朝中附庸乱喊之人甚多,便是派人下去做做模样,一明示琅王的明净。
通匪交买路钱?就那几船的货色,全卖了钱,不知够不敷交纳通匪的盘费呢!
刚开端,琅王下的号令还叫人摸不着脑筋,但是船身全部沐浴在月光之下时,统统的人都哗然惊呆了。
就在这时,琅王已经走到了天子的近前道:“万岁,时候差未几了,还请登上船厂的高台,以观得更清楚些。”
但是琅王倒是不慌不忙一番泰然的神采。
就在这时,天上的月光被云层遮挡,那图案的光竟然暗淡下来,几近要消逝的风景。
那胡大人愤恚道:“琅王, 此乃朝堂, 不是你的江北大营, 文武百官在此作证, 你可要对说过的话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