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丈夫要睡通房,这都是禁止不住的事情。
是以,琼娘冷眼看着她们经心勾描的美艳,宽腰带勒得鼓囊囊的胸脯,真是到处都是风情,内心顿时不大舒畅。
琅王何许人也?那是天子的新宠,与太子的恶斗中,竟然能熬倒了太子的主儿。
这几年,天子许是年事大了,纳起妃嫔来,不若之前那般频繁,再说宫内美人三千,想要熬将出头来也是甚难。
到了第二日,乃是大年初二,因为王府都城里的亲眷少,倒少了挨个过府拜年的折腾。
管家一时东拉西想,却也想不得法,便只好静候第二日主子的安排。
她俩明白,天子的意义便是将她俩赏赐给王爷做妾室。传闻琅王府里平静得很,除了一个正头王妃外,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并且王妃又是怀着身孕,一年半载的也服侍不得王爷。
昨儿在从宫里出来时,她们隔着马车也看到了琅王的模样。
但是那里想,阿谁王妃也是能睡的,竟然日上三竿才起,待得王妃漱洗结束,又食了饭,大半天也就畴昔了。
她向来与仆人下人驯良,绝少吵架凌辱。但是现在明晓得这两个女人奉旨勾引本身丈夫的,再气度广大的女人,对着她们也驯良不起来。
这服侍男人的本领,在出宫前,都是有专门的嬷嬷教习过她们,那画册子也看了很多,想到那王爷俊美的模样,自是叫人羞怯之余又有些心痒,心内盼着早点服侍上王爷。
她们是宫里的犒赏,遵还是理,就算长得脸孔可爱,得了赏的官员都得闭着眼自受用了。更别提她们的模样可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想必王爷定然是不会腻烦。只是碍着王妃有孕,王爷约莫是不美意义主动纳了通房。
别人他是不知,但是自家王妃那是甚么脾气,他但是门儿清啊!
只见那王妃的神采若糯米粉团,脸上未施用粉黛,却明艳非常。嘴儿也不知方才吃了甚么,红艳艳的。那如云的长发被个镶嵌了碧玺的扶摇发钗高高地束在了头顶,却有几绺发丝调皮地滑落在颈后。
翠玉有点被喜鹊的胆小惊吓到了, 略带惶恐地看着琼娘。
这两位只觉得在便要白发老死在宫中不得出头。那里想到,天子竟让亲身将她们俩遴选出来,又亲身赐名,将她俩犒赏到了琅王府。
既然如此,便是要将这两个碍眼的远远地调离了面前。
向来爽快的喜鹊俄然神采一红, 略带扭捏,倒是不美意义说的模样,可看那风景,清楚是有了意中人。
等入了房里,摆布无人时, 楚邪还真解了衣服凑过来让琼娘咬。琼娘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见王爷这般死皮赖脸, 便再也绷不住脸皮, 只笑着道:“哪个要咬你这里,白白的凑过来,不晓得的还是觉得是府里新请的奶娘……”
未几时,恋花与蝶衣两位女人便袅袅而来。
因而琼娘心内的那股子郁气便这般被琅王的胡搅蛮缠搅合得有些七零八落了。
万岁爷却俄然来了这么一出,这究竟是对王爷隆宠有嘉,还是看着王爷的舒心日子太悠长,来特地搅合搅合呢?
琼娘倒是被翠玉逗笑了, 问:“既然是这么说, 可有好人选?”
但是等了半响,不见王妃呼唤,那蝶衣的性子急些,便去问了管家,甚么时候去给王妃王爷见礼。
这二人看着王妃的模样,模糊有些自惭形秽。而琼娘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们。
听管家这么说,琼娘便道:“那就让那两位女人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