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此行,是来大狱捞人,不是来招摇夸耀的。
琅王行事甚是敏捷,酒宴之上便趁机和刑部尚书聊了一阵,疏浚了门路,酒宴过后当晚便进了大牢见柳将琚。
除了心结解开,不消再诵经超度的原因,实在也是太后讨厌那二皇子,不肯跟他同一处山上居住的原因。
这与宿世里楚邪被囚皇山上, 却能隔三差五下山,招蜂引蝶,挑逗她的景象是天差地别。
毕竟已是上一世的事情,琼娘实在不知当时天子说了甚么,但是楚邪心内应当还是不若面上那般的嘴硬。
这牢房不大,仅数尺见方,粗看还算整齐,细心看却能看出方才打扫的陈迹。柳将琚正盘腿坐在牢房一隅,脊背挺直,面色安静,只是神采有些焦黄,身材也比昔日肥胖很多。在他身前摆着两只新碗,别离盛着饭菜。
如许一来,琅王自是不能推却,便携了琼娘一道插手宫宴。
琼娘回京时, 便细细探听,二太子自入了山中,便再也没有下来过,传闻身染沉痾,没法见人。
琼娘自如京来,一向未在人前露脸,这一次也算是阔别都城多年背面次露脸。
但是当琼娘踏下台阶呈现在人前时,她那股子差异于别人的气质,顿时唤起人们的回想――这等气定神闲的风华,岂会因为在偏辟的乡土而窜改?
太后也是好久未曾吃到琼娘的技术,自是吃的顺畅, 并叮嘱着她常常来宫中看望她。
现在都城里那些嫁人的,都是心自悔怨,当初另有人嫌弃他是乡土藩王,与皇族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