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萍川恨极了琼娘到处压着本身一头。没想到昔日傲岸的琼娘已经沦落的沦为婢女了,还是这般高人一等地鼻孔看人。
卢卷号召琅王坐下后笑道:“听人说忘山兄这几日只在京郊的别馆消磨度日,就是不肯入得京门,如何?是怕了‘那位’给你的上马威?”
竟然混得这般落魄的境地?当柳萍川看清琼娘与那些个下人们一起候在廊下时,不由得微微挑起眉梢。
表情这么一放松,昂首放眼四望,这一眼竟然看到了廊下的一抹豆绿。
只是宿世这时,她一心只想着该如何揭示才艺,倒是未曾留意,卢卷与楚邪的友情甚笃。
“姐姐如何会在此?”柳萍川瞪圆了眼睛,状似不解地问道。
如果换了旁人,这副打扮恐怕是要散了架子,太多肮脏,何如他身材高大,眉眼里俱是拒人千里以外的冷酷,反而有了些魏晋散人,闲云野鹤的疏松萧洒。
第二日,琼娘起了个大早,打水梳洗一番后, 便换上了昨日衣箱里翻检出来的衣裙。
至于那箱子发钗, 琼娘只选了朵带樱花的发钗簪上, 连耳铛都未带,胭脂水粉也未施用,只背了装笔墨的小书箧,就这么青涩活泼地出门了。
挽了个高堆云鬓本身美上一会后,又拆卸了头发, 梳了个简朴的脑后盘髻, 只是额前鬓角的碎发用了心机, 编了细碎的发辫, 一并归拢到发髻里, 显得额头亮光而洁净。脸部线条更加美好。
“忘山兄,怎的才到?就缺你一个才成佳宴!”只见一个瘦高的紫衫公子站起家来冲着楚邪招手。
为显皇家的公允,这才艺的排位出列,以抓阄安排挨次。就算是皇家贵女也是如此。
琼娘看着琅王不对劲,自发没有将琅王的财大气粗挂得满头都是,失了珠光满发钗的霸气,泄了五钱银子身价的底儿,便道:“要不,奴家再归去带些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