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女孩齐颈的短发,暴露了白净纤细的脖子,和一个如同心脏般模糊在跳动的红色纹路。
秦焱持剑杀到蒙面人身前,蒙面人迎上抵挡,两人比武,皆下了狠劲,刀光剑影互不相让。两把利剑相抵,火花四溅。
秦焱发狠的朝着蒙面人连连砍去,虽说招式上乱了章法,但是这不要命的打法还是让蒙面人有点措手不及。
几近已经被烧成废墟的潘府内,一眼望去破砖烂瓦,摇摇欲坠。惨白的月光洒落在静悄悄的废墟当中,更是带上了一种触目惊心的萧瑟和冰冷。
铃铛在风中闲逛,女孩勾起如鲜血般妖异的红唇,收回了‘咯咯’的清脆笑声。
“姬夏陌!!”秦焱被这一变故给惊到,吼怒一声,拔脱手中长剑迎着黑衣蒙面人杀去。
“如果不出不测应当就是,但是,凶手到底利用了甚么样的体例才使的伤口看起来那么奇特?”姬夏陌眉头舒展,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靳无极冷眼看着蒙面人的拜别并未去追,转头望向怀中的姬夏陌,身上压抑着涌动的肝火,握剑的手‘咔咔’作响,黑眸当中戾气一闪而逝。
眼看利剑即将刺穿姬夏陌的心脏,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寒光闪过,蒙面人刹时飞出数米远,重重的跌倒在一片废墟当中,一口鲜血喷出,胸口上横列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如果大火是从内里烧起来的,这类环境是不该该呈现的。”靳无极开口。“由此可推论出,最早着火的是这张床。”
“你想说甚么?”秦焱迷惑。
“你是说这个灯台?”
目睹两人都走远,秦焱偷瞄了眼黑乎乎的四周,一阵阴风刮来,秦焱一颤抖,拔腿就跑追上了姬夏陌。
“姬夏陌!!”秦焱瞪大眼睛,嘶声吼怒。
惨白的月光下,红衣齐发女孩坐在一根烧焦的木头上,欢畅的晃着两只脚,腰间一串如人骨般的铃铛在黑夜中收回叮铃铃的脆响。
一抹玄色身影飞来,手中长剑擦身而过,绽放朵朵血花,一条见骨的伤口在手臂上裂开。
“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的爷爷奶奶!!敢欺负老子的兄弟。老子砍你百口!!”
“还是好饿啊。”轻喃的声音随风飘散在氛围中,如同浅浅的感喟。“我们去找吃的好不好?”
“奇特,竟然没有一个残留冤魂。”姬夏陌看着空荡荡的四周,低声轻喃。
三人分开潘大人的房间来到后院,寻了一处还算洁净的处所落了脚,姬夏陌看了眼秦焱手中的火把,回身望向靳无极。“靳哥,你去找些木料生个火堆吧。”
靳无极接过姬夏陌手中的火把,一只手扶住了他,姬夏陌微怔,随即回以一笑,由靳无极扶着渐渐进入了房间。
“靳保护,你等等我!!”秦焱焦心,飞身跟了畴昔。
“潘大人的尸身就是被发明在这张床上的,四周的家具固然都被火燃烧过,但是也有部分仅是表面呈焦黑,内里却保存无缺。但是你们看这张床,里里外外皆被烧成了柴炭。”
姬夏陌借着月光细心的打量动手中的玉珠,俄然一片暗黑突入视野当中,姬夏陌将玉珠顺手放进腰中,探过身子靠近了假山上的那一片暗色。
“没错。”姬夏陌点头。“当时潘大人应已经灭亡,凶手将潘大人放在这张床上,然后泼上大量火油扑灭,毁尸灭迹。”
房间内已经被烧了个差不过,但是模糊还是能看出个模型大抵。
昂首间,一处亮光在一个假山的枯草丛中闪过,姬夏陌微微一怔,快步走过,在草丛前单膝蹲下,谨慎翼翼的扒开草丛,捏起了一枚指甲大小的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