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夏陌揉着额头,不满的扁着嘴小声咕喏。“跟大侠会商江湖八卦,同墨客聊琴棋书画,在当代,你们也就这点尿性。”
棋局已经摆上,老者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式。“姬长公子,请见教。”
“昨夜东风拂满园,粉蝶寻香迎帝气。
正在纠结只是,俄然听到姬夏陌与秦焱打趣,一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涯流,令风少矜面前一亮,脑中闪现一副雄图。
“你倒故意了。”风少矜笑的微寒,生硬的五官倒是松和了很多。
公孙岳笑的张扬,一脸不屑的看着秦焱。“如何?你那边没人了?竟要你出来应战!”
“小院闲窗春已深
姬夏陌隐去嘴角的笑意,起家鼓掌。“好!不愧是将军府的秦小公子!出口成章,七步成诗,啧啧~~就这肚子里的墨水,怕是淹了某个倚老卖老,臭不要脸的老头不晓得多少里?”
梨花欲谢恐难禁”
凤元天子静看了两幅画,微微点了点头。“你这画技进步了很多。”
秦焱灌下一杯水,瞪了姬夏陌一眼。“你就不怕倒是他没以梨花为题?”
被吓了一次,姬夏陌也乖了很多,并着两只脚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三好门生的姿势倒让靳无极微微侧目。
“甚么?”
“怎的?莫非秦公子还未想好?还是……肚中无墨?”不得不说,最后一句的刻薄刻薄,就是姬夏陌脸上也有些不多数雅,看着台上趾高气扬的老者,眼中微冷。
见秦焱望来,姬夏陌勾了勾唇角,几分好笑,几分好气。‘终究发明了吗?蠢货!’
“是!”姬夏陌眯眼一笑,转头不幸兮兮的冲着老者拱手作揖。“老爷爷,夏陌是直肠子就喜好实话,多有获咎之处还望老爷爷莫怪。”
“诸位学士如何评看?”凤元天子话锋一转,视野移上一旁的七位学士。
老者花落,四周一片应和之音,秦焱孤身立于擂台之上,仿若千军万马之间,唯有一人悲惨,倒看的姬夏陌有些心中不落忍。
风少矜握着羊毫,眉间微蹙,久不下笔。秦焱观战看着风少矜记得抓耳挠腮,恨不得冲上去替了风少矜。
老者所绘的是一片奇石怪林,青松枝干有劲,郁郁葱葱。连缀不断的怪石耸峙在云山雾绕当中,仿佛直通六合。云雾翻涌,烟波浩大,星罗棋布令人震惊不已。
“听好了!老子教教你,甚么才是真正的诗!”
凤凌琛点头,看似不附和姬夏陌的埋汰,嘴角却忍不住直往上扬。
就在姬夏陌脑袋将近耷拉到胸口下的时候,一声铜锣响惊的姬夏陌反射性的坐直,精力抖擞的盯着台上,若不是他眼中那还未散去的含混,倒还真有能够被他给骗了畴昔。
“哎!动了动了!”见风少矜动笔,秦焱叫了起来,冲动的仿佛已经获得了胜利。
“我是说,这里梨花盛开,美不堪收,如此良辰美景,怎能华侈去?总结也就一句话。”姬夏陌打了个响指。“取景便利。”
小白绢子一丢,姬夏陌理直气壮的挺着肥胖的胸口,嘴上却弱弱的开了口。
姬夏陌说着,一打没写字的绢子扔在了桌子上。“包换!”
风少矜点头发笑,伸手敲了一下姬夏陌的额头。“就晓得欺负人。”
姬夏陌小脸一皱,委曲的对动手指。“咱脑筋笨,嘴巴也不好,论武不如五王爷,论文比不上秦小公子,忸捏,忸捏!”
“我能问一下,你是如何得知他会以梨花为题?”
秦焱以堪比蜗牛的速率磨上了擂台,在坐的百官有几人不知秦家小郎的草包之名,见此,皆忍不住点头发笑,面带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