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多穷啊这么猴急,年都不让别人好好过。”
“甚么卖器官,你们扯到那里去啦?”
“去跟亲戚们借点吧,再不成,去老杨家借点也行,我就豁出这张老脸!”
“那很多少钱?”
大哥疑问的眼神抛向大嫂:“有这回事儿?”
大嫂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是说他都事情了吗?如何还在当你俩的蛀虫,问你们要钱?”
一九九零年,都会家庭月支出均匀四百多,乡村只要一半。在这个衬衫只要三块、一亩宅基地也就两百块的年代,一千块是实实在在的巨款,这起码是老农夫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忙活大半年得来的收成,不轻易。
这钱,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筹齐!
高求拉着张兰,表示她不要再刺激大哥。张兰撇撇嘴,心有不忍,但是看到大嫂那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更加活力,便说:“年前你车祸住院,大嫂在俺们家借了五千块钱,到现在都没还。大哥你该不会不晓得吧?”
俩人吵着吵着就要打起来,中间黑脸站着的高求从速跳出来拦住她们,不防被狠恶挣扎的女人们挖的脸上三道血长的印子,风一吹就火辣辣地疼。正巧这时高求大哥听到动静出来,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身材瘦的像是纸片,如何都站不稳,仿佛地上一只蚂蚁都能绊倒他。
老高家不是没存款,但是光扶养高欢上大学就花去大半,幸亏高欢懂事勤工俭学,以是高求伉俪俩人省吃俭用还能存下五千多。不巧年前高求大哥遭受车祸住院,没逮住肇事司机,他躺在重症监护室好几天,药费是流水式地往外花。不久大嫂就来哭穷,说自家钱都花光,病院还欠着几千块钱的款项,再不交钱人得死病房里头。
诚恳说,高欢提出筹款的机会很不好。
“够。”
这句话是高求跟大嫂坦明来意后大嫂的答复,话语里充满了理直气壮。高求被她刺得脸红,但还是梗着脖子说:“孩子有急用,不然我也不能来费事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