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虽看重财帛,却也不是那等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这几日薛素一向在楚家安生呆着,她脸上被野蜂叮咬的红疙瘩已经看不出陈迹。
吃完饭后,薛素进厨房烧热水,跟着气候更加闷热,她每天夜里都会沐浴,冲冲身上的汗渍。
偏她却嫌弃草木灰不洁净,花了很多银子买了上好的细棉,做了好些条月事带,眼下刚好派上用处。
楚清河晓得薛素鼓捣些奇特之物,不过他没想到女人竟然会有拿那些东西换钱的设法。
河中小鱼肉虽未几,但炖汤却非常鲜美,并且要价不贵,比起最便宜的猪肉都要实惠很多。
“我这床铺忒小了些,住着不太舒坦,你屋倒是宽广……”
薛素小声道:“小妇人有好东西给蜜斯,到时候她一欢畅,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如何不归去歇着?”
说罢她便加快脚步直接绕到了刘家后门,守门的婆子见了薛素,一双吊梢眼瞥着她,没好气问:
上午楚清河不在家中,薛素去河岸边洗衣裳,村里半大小子在边上抓鱼,她花了几文钱买了些,又去隔壁陈家带返来块嫩豆腐,炖了一锅鱼汤。
楚清河从板车上跳下来,与陈山不知说了甚么,拿着东西,两人便分开了。
又过了几日,杨柳露终究制好,有了宿世经历,薛素对这浓绿汁水抱有极大信心,当天便揣摩着去到泾阳城里。
房里氤氲着淡淡酒气,女人小脸透粉,额角溢出丝丝细汗,配着微张的红唇,倒显出几分色彩来,不像之前那副干瘪蜡黄的模样。
“去城东的刘家米铺。”
煮了粥放在灶上,薛素跟楚清河趁热喝了些,比及陈山来叫人了,便吃紧忙忙往外走。
薛素盛了碗米酒走到厨房,将透明酒水跟浓绿色汁液异化在一起,装入酒坛中放在日头下曝晒几日,才算做好了杨柳露。
明显朝晨时气候并不很热,滚滚热汗从她脑门往下滑,直将襟口的衣裳打的湿淹淹一片。
虽感觉此事不靠谱,但楚清河也没有回绝,他思考半晌,道:“明日一早陈山会去城里卖豆腐,到时候我们随他一并畴昔。”
“为甚么要去泾阳?”
晓得这是本身第一笔买卖,薛素不敢怠慢,深深吸气,笑盈盈道:“小妇人有纤体的体例,不知蜜斯想不想要?”
淘米水有白肤的功效,薛素虽不黑,但大虞朝以白为美,没有哪个女子不但愿本身肤白盛雪。
下午楚清河返来,他看不见莲生发白的面色,不过能从声音入耳出几分衰弱。
她早就传闻刘蜜斯痴肥至二百余斤,本日一见,公然……无风不起浪。
晨间轻风清扬,不算炎热,等走到刘家米铺时,薛素抬高声音说:“你先在外等会,我去去就来。”
拉着莲生细瘦手腕进了屋,竹箧里还放着几条未用过的月事带。
很多女人来葵时,小腹疼如刀绞,薛素怕莲生咬牙强忍着疼,便在厨房里罐里翻出了十几颗红枣,加上蜜水在沙锅里熬煮,趁热让她喝了,倒也能减缓几分胀痛。
不知是不是吃的好了,本来凸起的脸颊略微丰盈几分,杏眼仿佛含着水儿,透着一股媚意,平白比真正的二八少女多了丝丝风情。
薛素闻言一愣,目光落在小女人沾了点点红痕的布衣上,反应半晌才道:“别怕,只是来葵水了,戴上月事带就是。”
脑袋转向薛素,即便晓得此人是个瞎子,但不知为何,站在楚清河面前她内心总有些发慌,大抵是她曾经做过红杏出墙的肮脏事,心虚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