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请大夫,把快意夫人扶出来。”说完这句,他冷冷地扫了跪在地上的兰惜一眼,回身走了。
“是谁谗谄我?”流云呢喃一句,和东方晔相视一眼,随即感喟,看来她这个长姐还真是讨人厌了。
即便孩子没事,受伤的手仍然让东方晔的神采丢脸到了顶点,他抬开端看向摔在地上的快意,她正痛得伸直着身子发颤,沈逸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端王和知府大人跟从在后,沈逸还没开口说话,兰惜便一下子跪到了他的面前。
“郡主,帮我看看我的膝盖四周,有没有被甚么砸到的陈迹。”流云的皮肤比浅显柔滑很多,一个小小的磕碰都会在皮肤上落下青紫的淤青或是红肿。
就着侍女送来的纱布,和东方晔随身照顾的金疮药,总算是帮流云的手包扎了起来,利落地打了个结,菱婉才舒了口气,对流云笑道:“你比我畴前碰到的兵士还要能忍得了痛。”
是了,别说是菱婉,就连东方晔都在内心暗赞,流云的固执他是一向晓得的,本日又见到了她的坚固,让他既心疼又欣喜。
东方晔唇边泛着调侃,见流云面色恍忽,顺势将她搂到怀里,低声安抚:“你已经极力了,如果孩子没了,那也是她的命。”
东方晔本也不是好xing子的人,闹剧看到这里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他抱着流云站起家,回身就便往屋子里走,颠末沈逸身边的时候,他用只要两小我才听获得的声音说道:“你想如何对她是你的事,但你不该操纵我的女人。”
“没事,我摔下来的时候手撑着地了。”流云伸出一只一向藏在身侧的手,手肘和手腕上尽是擦伤,手掌掌侧的肉微微翻起,流了很多血,另有藐小的石子卡在伤口上,皮开肉绽的模样有些可骇。
“这只手不要沾水,隔天换药。”做完大夫该做的事,菱婉又规复了常日的清冷,面上闪过踌躇,旋即又说,“阿谁快意夫人……怕是要小产了吧?”
“如何了?”东方晔见流云莫名其妙地翻开被褥,伸手要拉高裤管,忙伸手禁止她,这么个大寒天的她也不怕着凉。
“长姐不是用心绊倒快意姐姐的,都是妾身的错,没有庇护好快意姐姐,爷如果要罚就罚妾身好了,不关长姐的事。”兰惜几次自责,泪水奔涌而出。
东方晔抱起流云,颤抖的指尖搭上了流云的手腕,目光盯住她的小腹,幸亏没有殷红排泄,她的脉象只是有些混乱,想来是太严峻的干系。
流云内心迷惑的反而是,她并不是莫名其妙地踩上快意的裙摆的,而是膝盖俄然一疼,身子微微一晃,才会下认识地伸脚往前多走了一步,才会踩到了快意,才会有了以后的一幕,细心想来,题目应当就出在膝盖上的那一疼。
“爷……”兰惜惊诧地望着沈逸分开的背影,没想到事情竟然就这么仓猝地结束了,她筹办的台词也只是说了一句罢了,她不明白以沈逸的xing子如何会容忍别人在他的地盘上如此猖獗。
“皮外伤罢了。”流云勉强扯了个笑容,嘴唇微微发白,并不是不痛,只是她晓得很多时候唤痛是没有效的,更何况身边的东方晔已经够自责的了,她如果再娇气地叫痛,那家伙怕是更要惭愧了。
菱婉细心检察了流云的膝盖四周,立即发明了左膝盖的外侧微微发红,应当是不久之前被甚么砸到的陈迹,而她刚才摔到地上倒是右边身材先着地,也就是说左膝盖的外侧是向上的,照理说不该有任何碰撞的陈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