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沉吟半晌道:“将剩下的粥和糕点都拿过来罢。”
沈妤淡淡笑道:“她是想和我同归于尽,看来在安家糊口的这些日子,真的要将她逼疯了。”
她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很讨厌沈娴了。
实在就是别人用饭,我站在中间服侍罢了,每次都是婆母吃完,我才气下去用饭。我委曲,我气愤,但是这是端方,我不能不听。恰好大房二房三房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我受辱,都来落井下石。那些下人见我不得宠,也看碟下菜,底子就不将我当作主子。我满腹委曲无可诉说,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郁珩不满的看她一眼,他倒是想惩罚她,只是苏叶现在是沈妤的婢女,他不能插手。
段逸风在官方驰名誉,但是这些世家大族还是喜好请太医。
他刚要施礼,宁王就扯着他的袖子将他带到内里:“张太医快瞧一瞧舒姐儿。”
景王不再看她。沈妗固然想看戏,但不敢辩驳景王的话,只能施礼道:“妾身辞职。”
沈妘抱着舒姐儿,催促道:“快些。”
张太医皱眉道:“小郡主的症状,并非是喘鸣之症。”
俄然,云苓大喊道:“女人,谨慎。”
沈妘心头更加严峻:“这是甚么毒,能够解?”
戏台上正上演着一出热烈的戏,大师看的津津有味。
紫菀道:“多么伤害的事,您还能笑得出来?”
张太医医术高超,是太病院院判,他的话应当可托。
沈妗道:“娘舅和舅母是不是筹算定居在都城?”
张太医踌躇了一下,道:“微臣觉得,这并非是病,而是毒。”
张太医有些难堪:“微臣并不能判定出小郡主所中何毒。”
吕幼菱回过神来,在沈妗的谛视下,她总感觉被看破了心机。
“这就是你本身的事了。”
过了一会,张太医谨慎翼翼的将一小块金子放入化骨水中,不过半晌,金子就被溶化成水了。
沈妤冷冷道:“即便是殿下送的,也无毛病被有些人操纵。”
沈妗内心巴不得舒姐儿死了才好,口中却柔声道:“五妹,你是从那里找来的江湖郎中,莫非还能比得过张太医的医术?舒姐儿身子娇贵,万一……”
郁珩眉眼淡然:“我不过是传个话,段大夫才是功绩最大的。”
这类东西过分伤害,平日也无人会拿出来用。
“等等。”沈妤对苏叶道,“你和春雪一起去。”
张太医道:“如此,就请殿下派人将项圈上的金子割下一小块罢,然后取化骨水过来。”
她不由心中感喟,到底她和沈妗才是真正的表亲。
“不消。”沈妤眼底闪现出一抹讽刺,“她想与我同归于尽,然后再摆脱安家,我如何会让她快意?现在我既好好活着,她就要持续在安家受折磨,等她有一天再也忍耐不了,生不如死,时候就到了。”
才出了门口,便看到郁珩行动仓猝的赶来,发丝也微微混乱。沈妤一怔,郁珩一贯都是暖和冲淡,安闲不迫,乃至是不食人间炊火,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焦急。
沈妗思忖了一会,不得已才道:“你既是我表姐,我也没有瞒着你的事理,有些话我还是提早奉告你才好。”
这个段大夫也太年青了。
沈妤笑意森然:“是啊,她被逼得越疯,我越欢畅。”
果不其然,舒姐儿呼吸顺畅了很多,哭声也垂垂停止,神采也没有那么涨红了。
吕幼菱也是深深体味到这一点,若她不是沈家亲戚,也不能到宁王府插手宴会。
“那么为何会俄然病得这么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