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世人傻眼。
云月华哑然发笑,这确切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怜香惜玉之事向来都不是他的风格,此人的冷是表里如一的。
“之前说王妃在闺中时纨绔不堪,我瞧着就是误传,目睹为实,明显就是一朵娇花。”
萧子卿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翻开帘子下了马车。
孤凡话落,孟蝶裳与唐玉颖面色煞白。
“本来这就是穆阳侯府的郡主啊,传闻还是京都第一美呢,我瞧着还不如长平王妃美呢。”
“是啊、是啊。”
好戏散场,看热烈之人群情着拜别。
养尊处优、从小受人追捧的孟蝶裳羞得恨不能找地缝钻出来,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日她游湖时刚巧碰上被禁足多月终得出府自在的唐玉颖,决计提起了云月华回门之事,本想借此给云月华尴尬的,未曾想萧子卿竟会有如此行动。
唐玉颖何曾见过这般怯懦的云月华,以往哪次不是要与她争个高低,她们二人也是以在京都贵女中有‘刁蛮双姝’之称,她不由暗想,莫非兄长说的是真的,云月华上回摔得不轻,都摔傻了。
“本王的马车被当街掳掠,孤凡去丞相府与穆阳侯府各要一百两银子作为补偿,如果唐蜜斯与郡主连王妃吃惊,你便每家多要一百两黄金便可。”
“郡主生母是大长公主,与长平王是表兄妹,没想到连自家人也要欺负……”
“这……这……”未曾想一个王府侍卫也敢给她尴尬,孟蝶裳不知所措咬着樱唇,将委曲的目光落到云月华身上,踌躇了好久才小声道,“玉颖mm年幼不知事,月华mm……”
“当街抢马车之事也能做出来,这些王谢贵女真是……”
“本郡主何曾参与掳掠,方才还美意劝说玉颖mm来着,你们不能冤枉……”瞧见唐玉颖的神采,孟蝶裳自知讲错,羞愤顿脚,在原地手足无措。
“云……云月华,上回你哥将我哥打伤,这笔账该如何算?”裙摆讳饰下的腿已有发软迹象,唐玉颖故作平静拂开孟蝶裳的手,气势汹汹看着‘锁在’孤凡身后的云月华。
“玉颖别混闹……表哥……”孟蝶裳轻扯着唐玉颖的手,见到萧子卿出来,面露难堪,带着无法的委曲。
……
三个女人一台戏,公然风趣。
“郡主与丞相令媛仗势欺人……”
云月华尽力憋笑,摆出泫然欲泣样,在丫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惊骇地半躲在王府侍卫身后,实在不幸。
萧子卿落拓负手自孟蝶裳与唐玉颖身边走过,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也是目前为止孤凡听到自家主子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这么说来,郡主您是目睹了丞相令媛当街掳掠王府马车之事了?”孤凡扬声反问。
她偶然间听到府中的丫环们议论,长平王每到夜里便会吸食人血,手腕极其残暴,而她就在方才还拦了鬼怪王爷的来路。
萧子卿冷然道,“无关之人无需理睬,她们如果不想活成全了便是。”
“王妃真不幸……”
王府侍卫围拢,云月华站在中心,一步一步往不远处的王府挪去,边走还不忘提示孤凡去要银子看大夫之事。
在围观百姓眼中就是一番以强欺弱、仗势欺人的戏码,而‘无权无势’的长平王想息事宁人,以财消灾连王妃都不顾了。
“凶悍持鞭的那位是丞相府令媛,传闻是出了名的刁蛮率性,不久前还差点将王妃给害了,还好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过这丞相府与穆阳侯府也欺人太过,欺负长平王无权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