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川长吸口气,神采乌青地问道:“王妃的信是谁给你的?”
萧砚堂面色惨白,过了好久才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萧隼的话失实,证据都被臣毁了,陛下如果要考证,能够滴血认亲。”事到现在,他也没有再坦白下去的需求了。
萧隼幼年,本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平时被萧砚堂和白侧妃庇护地很好,脾气比较纯真,也有些打动。他戳穿萧隽出身的时候毫不游移,可再被萧明川问话,就显得有些踌躇了。
萧隼不是不猎奇萧砚堂的做法,莫非面子比甚么都首要,可他不敢去问。因为他晓得,这个题目对萧砚堂来讲太尴尬了,那是最心疼他的父王,他如何能当着他的面说这个事。
谁能想到,世子竟然不是荣亲王的亲生子,这个动静来得太震惊了。
萧隼扭过甚,去瞄萧砚堂的神情,直到他微不成见地悄悄点了头才转了返来。
“来人,传太医!”萧明川火了,这都甚么破事,他这个天子当得真是太愁闷了。
萧隼此言一出,萧砚堂的神采当即变了,有气愤,但更多的倒是难堪。
如果真爱有了儿子,更是恨不得把全数家业都给了真爱的儿子。
在官方,有宗族家法压着,有妾室不得扶正的端方拦着,普通人还不能做得过分度。官员有死仇家盯着,宠妾不要紧,灭妻不是给对方递把柄是甚么,也会比较收敛。
身为男人,被人戴了绿帽子已经是很难堪的一件事,再闹到天子面前,那就更加难了。不过此中牵涉到荣亲王妃和白侧妃两条性命,萧砚堂的事再不好说,也必须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