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泉咳了一声道：“珠珠实在是率性，她竟然说让您收六皇子为义子。”
何太傅眯起眼睛笑了：“如何能够？你当珠珠本日所作所为是出于偶然？”
何贵妃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的望着成帝，笑道：“他喜好谁，陛下便把谁指给他么？”
何贵妃到底只是垂眸轻笑，道：“满都城那么多适龄的女人，连臣妾都看花了眼，何况是楠儿？要不如何臣妾说他是没头苍蝇呢，说到底孩子们的毕生大事，还得由陛下做主。”
成帝状似偶然的问起何娇：“朕记得你除了珠珠，另有好几个娘家侄女，提及来她们的年纪与楠儿相仿？比如三房的长女，叫甚么来着？”
何泉点了点头，问：“爹的意义，陛下也一向在等合适的机会，好让太子参与国事？”
成帝笑着拉着何贵妃的手道：“她也不小了。看着孩子们一拨拨的长起来，朕想不平老也不成了。”
再说……
半晌何泉道：“您是说，珠珠早就猜到了太子殿下的用心？”
后一句又听得她有些苦楚，头歪在成帝肩侧道：“陛下不准老。”
身居高位，便是孤家寡人，陛下亦然。他站得太高，没有台阶便不肯等闲下台，做臣子的可不就得随时伏身去给陛下铺台阶么？
她谦逊的笑道：“珠珠年纪小不懂事，如何陛下反倒还要纵着她混闹？臣妾不求她有福没福，只求她平安然安不惹是就心对劲足了。”
成帝展开眼道：“你就这么焦急给楠儿结婚？”
何太傅天然满口答允。
何泉却紧握拳头道：“可那也不能让他产生错觉，觉得是我们何家怕了他？”
何贵妃委宛的道：“陛下说的是娇娇？娇娇倒确切和楠儿春秋相仿，性子虽冷了点儿，但为人沉稳，把楠儿交给她，臣妾倒是极放心，只可惜，娇娇早在客岁就订了亲，本年蒲月便要出嫁了。”
何贵妃娇嗔的瞪一眼成帝，道：“莫非不是陛下嫌弃臣妾大哥珠黄么？”
何太傅这么说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是他沉思熟虑的成果，本来不欲和何泉深说，可见他一面孔殷，便又改了主张，道：“陛下这几年确切越来越多疑，最直接的成果就是臣工们更加摸不透他的情意。可他毕竟是人，有很多事需求仰仗别人来做，爹毕竟是太子太傅，之前没有合适机会，便一向没提，现在不出面是不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