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道:“如何,殿下悔怨了?”
何满道:“字是殿下的字,错不了,但没可托度,还请殿下用印。”
赵桐干脆停下步子等何满跟上来。
何满一喜,当即道:“择日不如撞日,现下就写,我给殿下磨墨。”
何满再度嗤笑一声,换了个说法:“那就一纸承诺。”
何满悄悄的嗤了一声,谁奇怪他的赏。
赵桐发笑:“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何必妄自陋劣?再说不耻下问也是君子之风,我有甚么可不美意义的?”
哟哟哟,说得这么必定,连一纸承诺都不管用,口说就有凭了?
赵桐打量她半晌,不说话也不写。
说话间就到了刚才的配房,何满抢先出来,铺好纸张,备好狼毫,又亲手磨墨,催促道:“臣女死不足辜,死不敷惜,不是给臣女本身求的。”
赵桐见她见机,也就按了指模,何满等墨迹干了,谨慎的拿着这纸承诺书打量,嘟嘴道:“还是应当盖上殿下的宝印才是。”
她替他蘸好墨,把笔塞到他手里,道:“请殿下开恩,不管臣女做了甚么,请务必不要连累何家长幼。”
赵桐朝着何满悠悠一笑。
赵桐气的笑一声,道:“何满,你这过河拆桥也拆的太快了点儿吧?”
赵桐步子不急不缓,乃至用心等何满跟上来,可惜何满只顾低头走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才无平时的放肆无忌,不管如何也不肯与他多说一个字。
赵桐低笑:“如果你不怕被人闻声,本王不介怀宣之于众。”
盯的何满时候长了点儿,何满感受后颈发凉,伸手摸了摸,陪笑道:“臣女并不敢苛求免死金牌,那是给盖世功臣们用的。臣女的意义是,殿下给臣女一个近似免死金牌的承诺。”
赵桐也就顺她的意,问:“承诺甚么?”
她晓得这世上有一莳植物,生得越素净越有毒,于人也是如此,越是诱人越伤人至深,现在的赵桐笑得人畜有害,另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当然她若节制不住扑上去的结果也能一击致命也就是了。
赵桐蹙眉如有所思了一会儿,道:“能够。”
赵桐回神,朝她宽大的笑笑,道:“不会,不但不怪,还要夸奖你。”
他头一次叫她奶名,如何叫得这么咬牙切齿?何满倒吸一口寒气,不受节制的脚今后退,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何满做了个请的姿式,道:“这里如何能写?还请殿下移步。”
信赖赵桐这边话才落地,那边父母就都知情了,他这是想坑死她是不是?
哪知何满防备的离他两步远愣住。
说罢略一思考,低头笔走龙舌,很快写完了所谓的承诺书。搁了笔,问何满:“你可还对劲?”
算了,如果他将来要忏悔,这一纸承诺书也没甚么用,还是给台阶就下吧。收好承诺书,何满一脸端庄的问:“殿下是不是该走了?”
何满点头,极其谨慎的道:“天气不早,想来殿下饿极,可府里慌乱,实在来不及备一桌丰厚的晚膳,只要怠慢殿下。”
何满眼睛里又涌上了气愤:三句话不损她就不舒畅是吧?
何满悄悄翻个白眼:我信你才见鬼呢。
赵桐低笑一声,道:“罢罢,就当安你心就是。”
“本王晓得你还喜好本王,你的求亲――唔……”
提及来祸都是他惹的呢,他还想在这蹭饭?
赵桐黑脸:“你不信本王?”
何满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嘴,低喝道:“你闭嘴。”
赵桐笑了笑,哄小孩儿的口气道:“本王也不是才子,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诗,你总得有个提示,本王也好想想如何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