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不是真正十四岁的小女人,她不会像畴前那样毫无底气的傲,便是行事也多有收敛,但到底死过一回,心性揣摩得更硬。
赵桐骇笑:她倒甚么话都敢说。
何满惊奇不定的凑过来,赵桐笑问:“如何?”
何满甩开他的手,娇软的道:“为了陪你么。”
赵桐一把拖住她:“不准走,你得陪我睡。”
“呵呵。”何满皮笑肉不笑,说着就往外抽手:“殿下不喝算了,我若不是敬着殿下远道而来,才不上这酒呢。”
那当然,何满此时将他当作了本身宿世那些面首了。不就是玩儿吗?男人玩女人是玩儿,女人玩男人就不是玩儿了?
就像她说的,是他对她的嫌恶和厌憎让她自大并自弃?如果真是如许,他还真是可爱。
何况何满就在他身边,他状似偶然的握住她的手,她也不恼,也不避,还歪着头朝他笑笑,哪管看的是甚么,赵桐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虽说小脸晒黑了,可何满衣服底下的肌肤还是白腻如脂,赵桐手摸上去就恋恋不舍。一来二去,又有了感受,忍不住去亲何满的眉眼。
何满缩了缩,脸上并不见错愕和惊骇,只是弯着眉眼笑。她醉了,却更加和顺,赵桐满心柔嫩。他谨慎的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轻声叫着她的名字:“珠珠?”
赵桐权当她默许,伸手入怀。
晚餐并不丰厚,只要白米粥和小咸菜。
她早就不再苛求甚么男女之情,伉俪之谊,她就一个要求,如果赵桐能饶过何家满门,别说让她毕生不嫁,让她做奴做婢她都肯。
赵桐捂着额头道:“不可了,我醉了。”
何满醉眼昏黄,蜷在他的怀里,揽住他的脖颈,在他胸前不断的蹭,喃喃道:“真好,梦里能瞥见你。”
他将她的衣衫褪尽,面前便是美人如玉的好风景。他俯上去,轻拢慢捻,眼眸心上,是他本身都意想不到的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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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赵桐端坐时金相玉质,非常养眼,不像刚才那般鄙陋,何满也就息了断他子孙根的动机。穷乡僻壤,能有甚么好节目?不过是乡间过年时的那套活动,但是赵桐见所未见,看他们打扮起来踩着高跷,连说带唱,虽说不及宫中梨园那样高雅,倒也俚俗风趣。
赵桐从未受过如此慢待,对着这桌粗陋之极的所谓晚宴,望着劈面的何满无耐的道:“珠珠不是说要请我小酌几杯?”
赵桐大笑。
可她也明白,她越寒微,赵桐越有恃无恐。
可贵她如此和顺,让他有一种光阴静好之感。高床软卧,让他迷恋,他不想分开。
何满朝他挥手:“不大,就是平时,喝着顽的,一碗,已经是极限。”
可不容否定,她的话极大的媚谄了赵桐。是不是说,她所谓的“不喜好”是她装出来的?实在她仍然心悦他?
借着烛光,赵桐瞥见何满的那处又红又肿,一边是欣喜对劲,一边又是心疼顾恤。她还太小,禁不住他大力挞伐,只好揽了她不断的哄。
何满低下头,半趴在他肩上,用手扯着他头上的玉冠,似笑非笑的道:“不可啊,已经陪殿下喝过酒了,如何还能陪睡?殿下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臣女也不是殿下的奶娘……”
她自说她的,他揽着她的腰不放手,将她拖到本身身上,压抑住了,道:“明日我便要回城,过两天就去宣府,起码得半个月才气返来,总之今儿晚不管如何都不能孤负。”
何满收了手,举起酒碗,道:“敬殿下。”
赵桐揽着何满昏昏睡去,天不亮就早早醒来。何满思疑是他入了她的梦,他又何尝不怕这只是个梦?幸亏怀里她还在酣然甜睡,赵桐伸手重抚她露在外头的双肩,眼底尽是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