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奶奶也是个心善的人,叹道:“现在大家自危,不是你咬我就是我咬你,连求个自保也都是期望。”
田恬见状又道:“您看我那些同窗,另有王燕和小红姐,不都在台上呢么,要丢人大师一起丢,怕甚么。倒是爷爷去不得,台下被批都是老邻居和老朋友,爷爷一向是德高望重的,真如果下台一发言,还不得叫大伙以为我们家和红小兵们掺杂到一起去了。今后情势万一好了,那些受过罪的没准得恨上爷爷呢!我就不一样了,小孩子年青气盛没个凹凸,人家不会太计算的。”
“那哪行啊,你个小女人家家的上去丢的是哪门子人啊。”田奶奶端庄官家出身,一辈子恪守礼教,固然束缚后有些窜改,但还是有些看不惯那些疯疯颠癫咋咋呼呼的新期间女性,田老爷子也认同老伴。
转天后的p斗大会,那天红小兵们走的时候说了,让田家下台发言。可田老爷子一辈子儒雅有理,从没做过揭人老底往人脑袋扣屎盆子的事,何况挨批的多数是之前的朋友或是邻居,真是闭着眼睛臭批一通,对着一张张熟谙的面孔,还真是拉不下这张老脸来。但p斗会上如果整甚么之乎者也六合君亲师一类的,还不得反过来被批成臭老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