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嘲笑，却不是因为宝镜的提示，而是张卫华的莽撞：“就你如许的脾气，今后不跌个大跟头，大抵是不会接管经验。小女人，你给你叔讲讲，你为啥不要他开箱？”
张卫华大喜，“是真的羊脂白玉吗？那我就付钱了。”
乱糟糟的铺子后，是个别有洞天的小院子。
圆拱门，青石砌成的多宝阁，上面摆着几个灰扑扑的罐子，一支细颈美人瓶里插着一朵孤零零的水仙。院子里一株香樟树大的要两人合抱，砌花坛的砖上有若隐若现的浮雕。
“细心看看，货如果分开了老头子的店，那可就不卖力了。”
打打盹的老头儿一下被惊醒了，揉了揉浑浊的眼睛，过了会儿仿佛才认出面前的张卫华。
听了宝镜的解释，张卫华恍然大悟，祁老则目露赏识。
再过一些年，羊脂白玉早已真品难求，市场上更是论克来卖，如此两块一样大小的羊脂白玉壁，主题明白、气势不异，算是可贵一遇的玉器珍品了！
宝镜在打量院子，祁老也在悄悄打量她。
白叟家带三人到了个堂厅，太师椅和青瓷盖碗茶，稍后从屋内取出一藤木箱子。
祁老说着，亲手将藤木箱翻开。
祁老递给张卫华一个放大镜，张卫华想了想，却转手递给了宝镜。
张卫华向祁老陪着笑容，模糊明白了其筹算的宝镜也难忍猎奇，竖动手包管，“祁爷爷，我们包管只看，不会乱动您的东西呢。”
“你要的货。”
两枚玉璧看起来像是一对，雕镂气势细致适意，一枚上雕着“二郎救母”，另一枚则是“麻姑献寿”，幸亏宝镜有些根柢，不然第一步就要丢个大脸。
祁老点头晃脑，将张卫华说得挺不安闲。
到处都是老旧的气味，一砖一瓦里都含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