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鸢不耐烦道:“我哪晓得做甚么。教主说甚么听甚么就是了。”
沈嘉禾伸出一只手,理直气壮地说道:“把我的红珊瑚手钏还我。”
沈嘉禾决定不在这话题上持续纠葛,转向秦如一,问起方才沙鸢来时令她非常在乎的事情。
李梧用未出鞘的长剑去挡,却被长锦反身缠住。
李梧低头,平平道:“教主的号令。”
季连安捏着银票,转头对沈嘉禾吵道:“他如何另有钱呢!”
夜色沉寂如水,李梧自请与乾坤庄的几名弟子一同守夜。
两人闲谈几句,沈丞相便劝沈周氏先回房去。
沈丞相便道:“这么久,也该让禾儿返来了。”
李梧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便见沙鸢头也不回地分开了。
“不在剑术,而在内力。”秦如一沉稳答道,“他用的还是黑花庄的剑招,但内力浑厚,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练成。”
他看着内里的内容,微微蹙起眉头,将其放在案上,另一手抽出纸张,正要落笔,却听有人小扣房门,温婉说道:“夫君?”
“李梧的武功要高过沙鸢?”
沙鸢皱眉不满道:“谁是出来玩的!教主此次给我的任务,但是让我把她带归去。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你才是出来玩的呢!”
沈丞相无法道:“好好好,都怪我,不该做这个丞相。”
沈周氏轻缓地将房门翻开,端进一碗羹汤,柔声说道:“我炖了些汤,尝尝看。”
“哦?”李梧仿佛并不如何感兴趣地问道,“甚么任务?”
她顿了顿,神采似是不悦,“可我传闻你把姜庄主的死推到少侠身上,如此不仁不义,把东西放在你那边也是华侈。不如从速还我。”
沈丞相一贯不苟谈笑的脸,现在暴露些许笑意,忙迎了上来,接过碗说道:“你啊,现在夜都这么深了,还劳累这些。你身子又不是很好,又不听我的话。”
沈周氏撇过甚,“我倒也没说这个。”
沈丞相柔声说道:“你我的女儿,天然学甚么都不错。”
白景钰:“……”
他手中握剑,半倚在树干上,平平道:“出来。”
沈丞相拿起纸条靠近烛火,将之燃尽,随即提起笔来,渐渐写道――“将她带回京都。”
沈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