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金家……
金家花圃,柔滑的荷花破开淤泥出土而来,氛围中还带着淡淡的泥腥味。
青衣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脓疮,看不清容颜,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冷酷,恍忽看破了人间统统。
跌落在床下,听着隔壁传来的摇床声,以及男女的喘气声,牡丹可贵的复苏,恍忽这一刻,身上的疼痛消逝了普通。
声音柔嫩如糯米慈:“还请公子将奴家带走这魔窟,奴家感激不尽”。
门口高悬白布,全府高低身着丧服麻衣,大家凄凄哀哀的。
气若游丝,樱唇微张,尽力的接收氧气,胸口沉闷非常,所接收的氧气越来越少,长满脓疮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尽力的挤出想要说的话:“感激公子的垂怜,可惜奴家命不久矣,如有来生,奴家定会酬谢公子大恩,只是……奴家另有一事哀告公子,妄求公子承诺奴家,奴家身后,便将奴家燃烧了,找一个高处挥洒吧”。
月夜中,都城郊野。
窗外洋洋洒洒晒进一些银辉,透着银辉,如同一个满身腐臭的恶鬼,一双愤懑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盯着他。
牡丹抓紧他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进他的肉里,偏头看到胭脂楼的阿大凶神恶煞的带着人走了出来。
寻四周农家买来柴火,将牡丹放至木料中,扑灭洋火,大火中甜睡的才子,让民气生可惜!
莲池中,一双小巧白净的莲足踢着水花,嫩白的小腿浸泡在水中,像极了洗净的莲藕。
“哪来的恶女,浑身恶臭,少爷快些将她丢掉,莫要污了你的身子”一旁的小厮见状,率先反应过来,语出恶言,提示自家主子。
转头看向门外,胭脂楼中的人已经大喊走水,吵杂的声音,朝她的屋子走来。
青衣男民气中微震,他一个男人恐怕也无这分豁达,当下重重点头,却见依偎在本身怀中的牡丹已经闭上了双眼,带着纱巾的她,夸姣如此,如果没有那恶人的脓疮,说是绝色才子也不为过。
正等下落地,头着地,摔得脑浆迸裂,可好久身上没有一丝的痛苦。
好一个同病相怜的不幸才子,她是摆脱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