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无语至极,遂而恼意更甚,畴前小傻子是多么听话,自从与邵文槿一处,便都教些不好的,哪有畴前的小傻子好?
……
宋颐之经常这般傻笑,阮婉习觉得常。
到了堤坝比来的堆积地,都在列队领施助的粮食,济郡守军在,还算井然有序。不远处,梳着羊角辫的小女童捧着汤碗跑向娘亲,跑得急了些,绊到树枝跌倒,碗中连汤带水泼了出去。
小女童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喊着娘亲。
提及济郡,段涛态度并不悲观,坦言遵循本年的雨水程度,说不定到了十月还会遇有洪峰。济郡首要江堤在□□月时就蒙受过打击,构成很多裂缝,济郡守军悉数出动,不堪疲惫。
旁人倒是纷繁愣住。
阮婉瞥过一眼,严厉道,“再哭一声就不准你去了。”
四围的笑容渐浓,还是七月里来的头一次。
“少卿少卿,我想骑马!”忍了几日,终是耐不住好玩性子,伸手指着窗外,软磨硬泡。
阮婉却不乏愤怒,“邵文槿!”
阮婉也跟着眨了眨眼,敬帝让她同业,是为了照看小傻子不出不测,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阮婉判定点头,“不可。”
阮婉还是不放心,就托腮趴在窗口看,看得久了,心机也就渐渐放下来。小傻子骑得不知要比她好多少倍,身边另有邵文槿和江离照看着,那里会有不测?
小傻子鼻尖一酸,“少卿,你凶我,呜呜……少卿对我不好,呜呜……”嚎啕大哭,听得委实让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