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傍晚了,她也未几迟误,唤了音歌打盆水来洗洗脸,然后赶着往养心苑那头去。
音歌和娉婷跟在她身后看着,看她滑到。
四皇子取了沈家的蜜斯,大摆了三日的流水席。
可不是,客船上喝得烂醉如泥,还被女人吐了一身都记不起来了……
二房有丧事,这丧事若不是落在二娘舅头上,就是二房的四个兄弟姊妹头上。
难怪昨日在玉兰轩见到卫同瑞,明显没有酒量还要非要同对方喝酒。
孟云卿就问,“那外祖母但是有事要同二舅母谈?我先回听雪苑?”
这些事情,守门的小厮天然是不清楚的。
孟云卿解下披风,娉婷去取。
能大摆三日流水席,恨不得昭告天下的,该当是二舅母!
听雪苑到养心苑就有些间隔,不像西暖阁那般近。
孟云卿就看了看沈陶和沈妍,二夫人话里话外的意义,是同她二人都有关的?
齐王虽是亲王,生母过世得早,也不如何得宠,封了亲王也是为了制衡太子和三皇子。
梅国舅家的四公子梅晋安,也就是梅贵妃的弟弟,固然继母生的,却也是端庄世家的公子。
剑穗子?
音歌就似找到了知音,“说的是呢,我也从未见过宣平侯喝酒,卫公子但是将门以后,他们二人拼酒,总感觉都是宣平侯亏损些。没想到最后两人都喝晕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幸亏韩公子在,送卫公子归去,不然还不晓得如何办好呢。”
福分?孟云卿微怔,看来二夫人很看好两门婚事。
二娘舅没有功名在身,也没有甚么值得让宫中重视的。
二夫人又是个喜怒挂在脸上的人,没有需求特地去探听。
以是二夫人才说二房好福分。
锦盒是娉婷收起来的,莫非锦盒里放了甚么东西?
梅贵妃这么一提,殿上就感觉合适,年月朔入宫,殿上和梅贵妃见了沈陶都感觉喜好,恰好老夫人和二夫人也在,就将婚事定了下来。
由得这串小插曲,孟云卿也穿戴整齐了,便出门往养心苑去。
孟云卿记得入江客船上,有人喝醉了,一向躺到傍晚过后才起来,本日喝了那么大一坛子,只怕明日都不会呈现了。
还领了沈陶和沈妍一道。
齐王今后会权倾天下的,她早前想是免不了定安侯府的助力。
“女人,奴婢去探听?”音歌问。
孟云卿就起家道,“恭喜二舅母,三姐姐,四mm。”
这么说,那两个剑穗子是到了宣平侯手中?!
音歌就同西院的丫环道,“宣平侯本日去了平阳王府,今晚怕是不返来了。”
难怪守岁时候,他会一脸笑意,还会解下大麾,亲上她的额头。
她就坐到沈妍一侧的位置上去。
孟云卿才想起,送段旻轩去了平阳王府还为同世子和世子夫人说一声,西院怕是觉得她同段旻轩一处,来问问的,倒是她忽视了。
和甚么一起收起来的?孟云卿诘问。
她能想到的只要这条。
可她如何也忘了,二夫人的娘家是江南的富商,有一方财力,贩子最怕言商之人遭人看不起,钱家和齐王府结了亲,就是出了齐王妃的,仰仗齐王的干系,出入宦海就驳诘事。
这声音一听便是二夫人的。
孟云卿就心底澄彻。
音歌也懵住了。
娘舅和舅母向来低调。
孟云卿瞥了她一眼。
孟云卿敛了敛眸,低声道,“剑穗子的事情,不要同任何人提及,你们两个记得。”
配沈妍是绰绰不足了。
“二舅母。”她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