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酒?”徐添只闻了闻,便一脸嫌弃。他久在军中,喝惯得天然是烈酒,这果子酒是女人家的酒,与他而言没有半分滋味,实在难以下咽得很。
“这里厨子,但是比御厨还抢手。”一起上,谢宝然都赞不断口。比及了雅间落座,就她二人,却上了整整一桌子的酒菜,怕是吃到晚些时候都吃不完。
白芷书院里实在太大,走了好久,才走了一半不到,脚下有些乏,就落座歇息。孟云卿锤了锤腿,她当然比不得谢宝然和徐添两人,不过偶尔这般逛逛,再歇歇,还是舒坦的。
“徐公子和蜜斯先看看,我去前面借把伞。”小茶如是想。趁着现在细雨如丝,她先去借伞,如果稍后雨再下大些,她们也不怕了。
孟云卿也顺着马车窗外望去,门前大气恢弘,涓滴不亚于京中的世家府邸,吊挂的牌匾和对子,挥墨自如,又极具书香气味。
谢宝然就更是不信了。
徐添却笑:“孟蜜斯猜到了?我早前事在白芷书院念过书,厥后才随父亲去了军中,其实在白芷书院待了很多时候。”
临出门,谢宝然又问:“你不带伞?”
徐添见了谢宝然不料外,见到孟云卿倒是有些不测:“孟蜜斯也在?”
就这般吃了未几会,又有小二来拍门,说谢蜜斯有人找。
清楚是打趣,孟云卿笑了笑,刚抬眸,就见一袭身影撑着伞,在雨中幽幽看着他二人。
“去火线吧。”徐添开口,遮在她头顶的衣袖却没有扯开,“只是得快些了。”不然,如果连他的衣袖都湿了,就真挡不住了。
是特地给女人家筹办的酒。
谢宝然畴前也没有来过白芷书院。
言外之意,他还真的刮目相看。
店小二见他坐下,机警得去添碗筷。谢宝然才问:“你如何晓得我在这里?”
徐添是徐都统的宗子,长年在外带兵,如何会对白芷书院熟谙?
谢宝然一脸迷惑,便见店小二领了一袭素衣袍子,从屋外踱步出去。
谢宝然就摆手:“算了,刚好本日点多了。你在也好,恰好帮我和云卿处理了,免得暴殄天物。”
京中很大,逛完不知要多久,气候还热,有些处所干脆坐在马车上走马观花,今后如果有闲情逸致再来。
雨后路滑,徐添和孟云卿便落在前面,走得稍慢些。
只是这白芷书院走了一小半不到,眼下如果归去就过分可惜了。
谢宝然能定好位置,也是将军府的原因。
谁会来子都找她?
内里的一草一木仿佛皆有典故,若非一个好领导,怕是要错过很多妙闻,就连谢宝然都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循着话题问起。
比及了白芷书院门口,谢宝然面前一亮:“云卿,到了。”
徐添轻笑:“谁说我是破格收取的?”
马车里放了冰块,用作消暑。
“云卿喝得惯?”谢宝然倒是不测。
不过,也由不得她不信,有人对白芷书院这么熟谙,还能有假的?
孟云卿有些喝不下了。
如此一来,时候过得也快,孟云卿也感觉同徐添熟络了很多,不似先前那般不说话了。
她心中是拿捏过的,就也说得天然。
两人便都俄然会心了徐添先前所说,“只要边关戍边的将士,且饿了几日的,才有这等食量”,想来他本身就是阿谁边关戍边,且饿了几日的人才对。
再等了约莫两炷香的时候,雨势垂垂小了。
徐添就道:“历任君上都很看重白芷书院,虽不干预书院,对书院的要求却有求不该。白芷书院固然在西郊,内部不比宣平侯府小,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