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条路是她本身选的,便是跪着哭着走,也要咬紧牙关绝对要走完。
“但是夫人,现在你心中非常的不肯,但还是不得不好好的替她粉饰着些。不然如果泄漏了风声,恐怕二公子自此便在这偌大的齐府当中再无安身之地了。”
“我又何尝不知。”周氏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咬牙切齿道:“我做梦都想扒了阿谁贱人的皮!”
又或是二公子以绝食明智,已然躺在床上稀有日都未曾吃一粒米喝一滴水了,人已经熬得奄奄一息,只怕是会出事……
隆冬的酷热气味到最为鼎盛之时,恰是王氏怀胎八月,将近瓜熟蒂落的日子。
常言道,妇人产子就是自鬼门关转过了一圈儿,存亡都只能听天由命。若挣得了性命母子俱全倒是最好,但倘如有甚么不幸,那便是大罗神仙驾临也不能窜改了这运气。
一番满抱恨怼的心机转悠起来,周氏对齐鸣那是恨铁不成钢,对王氏倒是恨不得千刀万剐、食其肉啖其骨了。
黄敏思温然柔声道:“夫人实在不必这般挂记,二公子他现在虽年青不懂事,但他总有长大成人的时候。到当时他便晓得夫人所做的这统统都是为了他好,便晓得感激夫人了。”
“若不是为了我的鸣儿,王氏阿谁贱人我怎会容她活到本日!”周氏的面色更加丢脸了起来,她忽得转过了身,双眸定定的望向身后的这个男人,“敏思,我决不能答应她安然的生下阿谁孽种,她绝对不能活着,持续迟误鸣儿。”
固然这份豪情这么伤害,但她在那一时候便下定了决计。
她心疼他所受这皮肉之苦,却又更加悔恨他之前所做下的胡涂事儿。
打发了家仆出去,黄敏思见周氏面色不愉倦意深沉,便回身替她倒了碗消暑顺气的绿豆汤来,继而体贴的伸出苗条的手指为她悄悄按摩着正模糊作痛的太阳穴。
强撑到现在孩子都八个月大了,再加上她心中一向都压着块大石头只叫她喘不过气儿来,整天这般忍耐着身材及心机上的折磨,她这身子已然非常衰弱了。
“这么几个孩子……一个个的都是索债的。”周氏有些倦怠的合了合眼,“本还觉得姝儿便最让我闹心了,没成想鸣儿他竟这般不争气……只要宣儿是最让我费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