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一刀捅穿项衡的胸膛后,不等摆布的兵将们反应,动手缓慢,将绞盘里缠着粗绳扑灭。
城中的人想灭火,用冰雪将绳索挡住,又想斩断绳,但是浸过桐油,用南疆夷族秘法制成的粗绳,水浸不透,刀砍不竭,让城中的兵将们束手无策。
项莫深的话音几近是刚落,城门上的一扇排水所用的小门已经因为绳索断裂而敞开。
“项氏底子不拿你们的命当一回事!”这个时候,浑身浴血的安元志,从城楼的台阶上跌落了下来,嘴中大喊道:“你们这些人要跟着项氏一起死吗?项莫深本性凉薄之人,逃离祈顺以后,他会管你们的死活吗?!”
项莫深再看已经血流成河的小门,森然命令道:“放箭!”
项氏这一氏的族长,云霄关大帅项莫深带着人马赶到北城门下时,看了一眼一起从城楼上烧下来的火后,便大声命兵将们道:“给我堵住城门。”
安元志跌在地上,想站起来,却感受本身的左腿钻心疼痛,也不晓得是不是断了。
上官勇扭头看安元志,眼中的杀气还没散去,道:“你受伤了,先回虎帐去。”
现在看着上官勇挥动着战刀,在项氏七八员将官的围攻陷,尚且游刃不足,安元志才体味到了上官勇的技艺究竟到了何种境地。上官勇的刀法不繁复,也算不上精美,却刀刀可致命,这还不是安元志决计练出来的杀人刀法,而是全然从疆场上练习出来的拼杀之法,凶悍无情。
八万云霄铁骑,此役被杀近四万人,血染整座云霄关,引来无数的寒鸦啖尸。尸山血海,遮天蔽日的黑鸦,今后成了数代云霄关人的梦魇。
“安元志,”项莫深怒喝一声,举枪向坐在地上的安元志冲了过来。
上官勇这个名字,也因为云霄关的这场风雪当中的殛毙,而被标上了凶戾之名。
撕杀一夜以后,他们现在仿若站在尸山之上,浴血以后的兵将们,个个凶神恶煞,脸被血糊着,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项莫深已死!”一个兵卒从雪地上捡起项莫深的头颇后,高高地举起,大声喊道:“项莫深已死!”
安元志晓得本身这会儿在疆场上,但还是噗地一下笑出了声来。
安元志喉头发甜,一口血吐在了雪地上,殷红一片。没想到明天竟也是他安元志的死期,安元志一闭眼,杀了那么多人他也算够本,死在疆场上不恰好称了他的心愿?
天明以后,雪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停歇,天涯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城楼的冰雪上时,折射出一道七彩的光芒。项莫深端坐在顿时的身材摇摆了一下,这道光芒,让他的面前一花,身处的天下变得不那么实在了。
安元志在昏倒中被人送回了连营。
171凶戾之名
“城门破了!”人群里有人在这时尖叫了起来。
等三日过后,云霄关的百姓们听着耳边的撕杀叫唤哀嚎声消逝以后,才战战兢兢地翻开家门,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身,和凝成红冰的血。
“把项氏诸将拿下!”上官勇的脸上却没有涓滴的笑容,对本身这些到了这份上,还要谈笑的兄弟们喊道。
“本帅命你们放箭!”项莫深手中的长枪将弓弩营的一员将官挑起,扔到地上后,这将官肚肠流了一地,当场断气。
“几个打一个,你们项氏还真是不要脸啊!”庆楠带着一队人马奔了过来,人还没到,骂声先到了,“怪不得老天爷都看不上项氏了,这类娘们儿的作派,你们在床上也是女人在上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