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太子,”安锦曲又跟安斑斓说了一遍,“我也不是进宫的料。”
袁义忙道:“主子不敢。”
“走啊,”安太师转头道:“出去不要没有端方!”
“之前是我想事情想叉了,”安锦偏言:“现在想想,我畴昔对你和五弟都不好。”
安锦曲低头站着,听到了人走动的声音后,猛地昂首,就瞥见安斑斓从屏风前面走了出来。
安元志的婚事,是应当问问安斑斓的意义,世宗把头一点,说:“那你去吧。”
“我不晓得我能安家做甚么,”安锦曲道:“我就想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二姐你说我无私也好,如何也好,安家要我的命能够拿去,可就不能逼我嫁太子。”
大丫环们都应了声。她们服侍着老太君,本来在安府里能高人一等,就是宁氏夫人瞥见她们,也都要看在老太君的面子上谦逊三分。现在好了,她们跟着老太君一起住进了佛堂,不晓得遭了多少安府中人背后里的笑话,不过这话她们不敢跟安太师说,更不敢跟老太君说。
六个女孩儿站了起来,这偏殿里非常清冷,让她们身上的暑气顿时就消了很多。
安太师道:“这是贡献安妃娘娘的江南特产。”
等一行人到了千秋殿门口,又有守在千秋殿门外的大内侍卫过来查问。
“这是安妃娘娘的意义,”安太师说:“你要我如何办?”
安府老太君因为要为宫里的太妃们抄佛经,而住进佛堂的事,安府里在安太师措置了几个嚼舌根的下人后,没人敢再群情此事了。
“你,你,另有你们三个,”袁义手指导了五个婢女道:“跟我走。”
安锦曲带着豁出去的神情道:“我想请圣上为我赐婚。”
“必然是听到风声了,”安太师说:“你祖母如果传出不慈的名声,对安妃娘娘也会有影响,她这么措置你祖母,已经是最有害的体例了。”
安太师这才从金銮大殿下来。
安斑斓说:“这话怎讲?”
安元文说:“那锦曲的事如何办?”
不一会儿,袁义从千秋殿里走了出来,快步从台阶高低来,走到安太师面前施礼道:“主子见过太师。”
“逼你的人只是老太君,太师可没有逼过你。”
到了第二天,安太师上完早朝以后,便跟世宗请旨想进宫去看看安斑斓。
“安妃娘娘是,是为了元志?”
安锦曲看着一身淡紫宫装的安斑斓,她与安斑斓数年未见了,安锦颜这些年来老了很多,安斑斓却仿佛还是当年的模样。
安元文本来想问安妃娘娘为何要为安元志出头的,听安太师这么一说,这个问他反而问不出口了,只得道:“那太君得抄经抄多少光阴?日子长了,我怕太君的身材受不住。”
安太师隔着一道屏风给安斑斓施礼,道:“下官见过娘娘。”
五个婢女也不敢昂首,被袁义点到了,便跟着袁义从这偏殿的后门走了出去。
“太子想娶你的事,我晓得了,”安斑斓也不问安锦曲一声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直接便说道:“别人传的话我不放心,我要听听三蜜斯你本身的意义。”
这位大内侍卫忙回身跑进了千秋殿的大门里。
这一声二姐倒是让安斑斓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道:“我还觉得我这辈子都听不到你喊一声二姐呢?”
安元文站在佛堂院外等着安太师,瞥见安太师出来了,忙就跟在安太师的身后小声道:“父亲,太君的年纪大了,如许做行吗?”
这大内侍卫回身冲台阶上的同僚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