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面上带笑道:“皇上这会正忙着呢,请佟妃娘娘先归去歇着,待皇上得了空儿再去瞧您。”梁九功对佟妃的狼狈的模样直接假装看不见,毕竟阿图长公主才是他目前获咎不起的人物,佟妃嘛还不值得他这个乾清宫大总管顾忌呢。
赛音察浑拔出腰间的匕首,挥动间就将好好一个果子削成了一朵花,然后狠狠地啃上一口:“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苍蝇如果太烦人了,就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拍死,谁晓得笨伯会做出甚么蠢事来?”佟妃恰是因为蠢,老是会不按常理出牌,要他看来,还不如跟聪明人打交道呢,起码聪明人晓得甚么事情能做,甚么事情不能做,免得每天看人卖蠢,不伤人却伤眼。
赛音察浑抛动手中的果子,漫不经心肠问道,“大哥,你说阿谁女人能在皇阿玛门前对峙多久?”阿谁女人方才的眼神的确如芒刺在背,他如何能够毫无发觉,只是没想到出了宫这女人胆量倒是大了起来,竟然敢跟皇阿玛较量。
“主子不敢,娘娘息怒,主子这就去为您通报!”梁九功面上恭恭敬敬地应了,心中却不住止不住的肝火上涌,得咧!这是美意被当作了驴肝肺,既然这位娘娘不领杂家的情,那么他也犯不着热脸贴上去给人踩,不过是个既不得宠也不下蛋的女人,凭着家属情分混日子罢了,真当本身是小我物了?
承瑞抬开端盯了赛音察浑一眼,这才持续翻看手中的书卷:“她固然是个蠢货,但是正因为不敷聪明,以是皇阿玛不会等闲舍弃她,如果一竿子打不死,那就不要去招惹她。”毕竟只要佟家还在,没了一个佟妃,天然还会有佟嫔、佟朱紫呈现,与其面对一个不知深浅的敌手,还不如留着佟妃。
不过梁九功讲究凡事留一线,这位毕竟出身佟家,想来不会那么等闲倒下的,现在顺手卖她小我情倒也便宜,他面色特地带上了几分难堪,低声劝道:“娘娘还是先归去吧,皇上正与长公主商讨政事,怕是得空访问的,要不您晚些时候再来?”
佟妃正在气头上,底子没有听出梁九功话里的意义,只当他是看不起她,不肯替她传话,面上顿时一冷,怫然道:“本宫说了有要事禀告,你没闻声不成?如果迟误了事儿,你这主子担负得起吗?”她明天如果进不了这个门,怕是连主子都要骑到头上来了,她还真不信这个邪!
四周的侍卫们皆是眼观鼻、鼻观心肃立原地,眼角却忍不住去偷瞟这位驰名的佟妃,本日站岗的刚好是佟妃侍寝那日的那批侍卫,一想起那晚让人血脉贲张的娇喘□□,这些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就感觉满身炎热不堪,固然大要却不敢有涓滴透露,但是内心不免忍不住肖想一番,将这等美人压在身下的滋味是多么**蚀骨。
梁九功内心为面前这位妃主子可惜了一回,若非早些年干下的胡涂事,就凭着圣母皇太后的情分,这位如何着也不成能混到这等境地啊!现在恰好又摊上了皇上被下药的事儿,当真有几分时运不济,皇上这会一瞥见她,可不就得想起自个竟被戋戋一个蒙古格格算计的事儿?连带想起当年这位也是靠着这等手腕上位,不免勾起新仇宿恨,天然不待见她。如果她这会乖乖归去,固然不免要受些委曲,但也能让皇上消了胸口那股肝火,何况位分摆在那边,谁又敢真的对她如何样呢?恰好这是个脑筋胡涂的主,硬是要跟皇上争这口气,便是让她赢了面子又如何?耗尽了皇上对佟家的情分,将来还能有她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