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遭,他本身的脑袋还悬在裤腰带上呢!他现在是恨毒了赫舍里,巴不得她不得好死,内心转刹时就略过了无数折磨人的体例。只不过他现在全部心神都放在如何向康熙禀告这件事上,临时没空亲身上手,等他逃过这一劫,定要千百倍讨还。
那边固然属于后宫,却又靠近神武门和御花圃,算得上是可贵的清净之地。漱芳斋前院另有戏台子能够供她们自娱自乐,对于康熙而言,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可对于这些花期正盛的女子而言,却不亚于放逐冷宫。
延禧宫,赫舍里可贵仪容整齐地出来见人,接旨的时候却仿佛疯颠,一把抢过圣旨撕了个粉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爱新觉罗玄烨,你好狠的心。我已经如你所愿住进了冷宫,你为甚么还不肯放过我?我好歹是你的结发之妻,你竟然要废了我,我做错了甚么?不过是措置几个***罢了,你凭甚么废我?」
两个嬷嬷闻言也不出声,箭步上前,一人一边拖住赫舍里就往屋里走,她们畴前但是卖力给选秀的秀女验身的,若非年纪大了,这肥差那里舍得罢休。现在重操旧业,天然纯熟非常,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在赫舍里的嘶声惨叫中,两人惨白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但是晓得这些积年的老嬷嬷一辈子困在这深宫内苑,大多是些心机有题目的人,论起折腾人的手腕能叫人叹为观止,后宫的娇花一旦落在她们手里,那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要上却看不出任何陈迹,端的是诡秘暴虐到顶点。
康熙二十年春,大清立国以来第二份废后圣旨正式公布天下,朝廷震惊,天下哗然。只因康熙没有对赫舍里皇后的罪过做任何讳饰,反而将一样样写在圣旨内,叫朝廷的御史想要忠告顺耳都没有来由。
梁九公一阵头晕目炫,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宣个废后的圣旨也能挖出这么个惊天秘闻,贰心中懊悔交集,为甚么要凑这个热烈,为甚么眼睛要这么尖,捅破了这件事对他有甚么好处?
这些年皇后固然形同软禁,过得却仍然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不知多少心疼女儿的家属恨的咬牙切齿,有门路的变着体例探听着后宫的动静,没门路的只能在家担惊受怕,求神拜佛但愿自家孩子能够安然无事。
不惊地任由赫舍里狂呼乱叫,这延禧宫早就被重重封闭了,除了在场的本就住延禧宫的人以外,连一个外人都没有。他过来宣旨带的都是亲信之人,天子授意过他便宜行事,这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动静一出,赫舍里家属名誉顿时一落千丈,不说正在议亲的人家立马打退堂鼓,就连已经出嫁的姑奶奶都颜面扫地,若非噶布拉和索额图尚且身居高位,恐怕这一只的女子都会被夫家休弃了。当初赫舍里家属因为皇后获得了多少光荣,现在的反噬就有多深重。
她头上未几的贵重金饰被拔了个精光,身上仅存的那件明黄色凤袍在一群力大的婆子拉扯下四分五裂,布片被毫不包涵地撕扯下来,丢弃在一旁的空中上,被狼籍的足迹踩踏得看不清本来的色彩了。
他等这一天可等了太久了,他打小就服侍康熙,对于那位主子的脾气爱好太体味了,赫舍里本来就不是他喜好的范例,当初受封皇后不过是仗着索尼是首辅大臣,外加太皇太后的钦点,这才有幸得了后位。
现在就连最卑贱的粗使婆子都敢对她脱手了,轻浮的亵衣早已被暴力撕扯成了布条普通,暴露内里的肌肤和上面较着青紫班驳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