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扫视一眼那些人,苍梧景鸢忽的勾唇一笑。既然偷溜不可,那就尿遁好了!想着,对她身边奉侍的侍女交代了一声,苍梧景鸢便借出恭之由跑了。
三公主的哑忍、白浅的模糊担忧、苍梧景睿的崇拜,外加官员席中沈烨的切磋。
听着申辰娓娓道出旧事,苍梧景鸢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想到跟着申辰进宫多年,这丫头还保持着如许直率爱憎清楚的性子,倒是可贵。
认出了她后,苍梧景鸢挑眉道:“贵君就是这么教诲下人的吗?见到本公主也不可礼?”
一口醒神茶刚喝进嘴里,就被苍梧景鸢悉数喷到了身前的铜镜上,扭头剜了眼正捂着嘴偷笑的绿荷,苍梧景鸢有气有力道:“你个死丫头是越来越胆小包天了,竟敢拿你主子我开打趣!”
申辰墨色的眸子刹时染上怒意,冷冷盯着苍梧景鸢。
首位上的女皇目无旁人的殷勤为她身边的贵君布菜,而享用着女皇亲身照顾的申辰,则任由面前食盘中的食品越堆越高,本身则是意兴阑珊的端着酒杯自斟自饮。
“奴婢知错,不过公主,白主子已经在宫外等你了哦!她托我奉告您一声,作为伴读的她,但是完整有权力惩罚早退的公主皇子的。”
看着那男人,苍梧景鸢淡淡道:“借酒浇愁也只能增加更多烦恼,父亲活着也不肯看到你这副模样。”
出来本想透透气好能更快入眠,现在倒好,苍梧景鸢轻叹口气,回身朝别宫走去。
见苍梧景鸢竟没有因为她的不敬活力,如锦微微一愣,目光直视着苍梧景鸢半晌后才沉声道:“主报酬了帮你,承诺三个月后侍寝。如果你另有着丁点知己和戴德,我但愿你能帮帮主子......”
“一向觉得四公主是这宫里独一一个还算不错的人,却没想到心机如此之重。”一个带着浓浓讽刺的声音从苍梧景鸢身后传来。
一起小跑,直到跑到镜湖边的凉亭,苍梧景鸢才在亭中坐下,倚着柱子长舒了口气。
晚宴方才结束,申辰便带着苍梧景鸢一同回了朝阳宫,安排她在朝阳宫的别宫住下。
不得不说,申辰实在与苍梧景鸢很像,一旦做出了承诺便会尽力完成、一旦动情便会经心支出......
奉侍苍梧景鸢洗漱的绿荷,一进屋就惊呼起来,“公主,你昨晚是跟别人去打斗了吗?眼圈都是青的。”
没想到都跑到这儿来了,却还是不得清净,苍梧景鸢苦笑,扭头朝身后看去,发明对方竟是当年陪着申辰一同进宫的贴身侍女,也是现在申辰最信赖的部下。
也恰是因为这些类似,苍梧景鸢操纵这个男人时,心中总带着些许不忍,也比谁都想还这个男人自在.只是凭她现在的气力,还做不到这点......
宫宴时,被一大堆繁文缛节折腾了一整天的苍梧景鸢长袖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一边拨弄着桌上盘中不太和她口味的食品,一边单手托腮的打量着四周熟谙或陌生的各色人物。
那侍女瞪着一双杏眸,恶狠狠盯着苍梧景鸢怒道:“主子一贯对你关照有加,而你却恩将仇的操纵他,像你这类为达目标不择手腕人,如锦不会跪!”
苍梧景鸢轻笑,“骂完了就归去吧!你主子看起来喝了很多。”
这些人大要上均保持着一副平和的模样,只是他们偶尔投来的目光却均被苍梧景鸢一一发觉到了。
苍梧景鸢现在既然已经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贵君之女,天然没有来由持续住在破褴褛烂的清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