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旷修为羽林中郎将,因前阵子宫中出了所谓的刺客,一时草木皆兵,他格外的繁忙起来,接连在夜间轮值不得归家,直至母亲诞辰,这才乞假回了府上,直到这时他才跟太子打了个照面。两人一见面,陈旷修风俗性抱拳:“水草,别来无恙。”水草是太子乳名,除了皇后娘娘以外,便只要陈旷修能如此密切的称呼他。
李荇大惊,偷偷问陈东珠:“你搞甚么鬼,不晓得我瞥见你就倒胃口吗?”
“姨母,我现在已经是没脸见人了,活着还不如死了。”梁月焉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陈夫人疼惜的擦掉她腮上的泪水:“傻孩子,东珠是气你要寻短见才使出了激将法,她没读过书,说话一贯直接,你别怪她。再者,在姨母家里哪有外人,没人敢笑话你。”
因大将军叮嘱厨房统统从简,宴席上只鸡鸭鱼百般俱全,并无熊/掌之类过分猎奇菜肴。席间梁月焉为陈夫人祝寿,献上本身亲身绣的双面绣,一面是百花斗丽,一面是花好月圆。梁月焉父亲是做刺绣买卖的,家传双面绣鼎鼎驰名,梁家绣品又是每年进贡朝廷之必须,后宫妃嫔的号衣半数之上出自梁家绣庄,就连太子李荇的衣裳中也有梁家绣娘的佳构。